白容想蹙了眉,她坐直身子直勾勾地看着欧阳以烈:“没有了啊,还有什么吗?”
“呃……没,我也只是随口一问。”欧阳以烈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坦然:“沈掌门……有给你回信了吗?”
白容想摇了摇头,随即又解释道:“也许他忙吧,毕竟一派之主,不怨他。”
看,你也是一派之主,你就有空写信。欧阳以烈挑了挑眉,这话他没有出来。
白容想看向身边人,他正搓着手,手掌上一水的茧子,这是长年勤奋习武的结果,想到他在雁回宫的处境,便问:“白叔从岭南回来后,是不是又开始处处为难你了?”
欧阳以烈尴尬笑笑:“倒也没樱”
白容想叹了口气:“他为雁回宫操劳心力半生,难免对新人有抵触情绪,他到现在都还看薛摩不顺眼呢,你也别太往心里去。”
欧阳以烈认真的点零头:“好,听宫主的便是。”
本以为他定会细数白正光种种不是,却不料……这种大汉乖巧起来,让白容想有些失笑,她继续道:“冯克不在,我看你也挺寂寞的,薛摩要来雁回宫住,虽你曾对他出言不逊,不过,他这个人精于谋略,心胸甚广,我总觉着你俩有颇多相似之处,与他也许还是能谈上几句的。”
欧阳以烈继续点头:“好,等他来了我便去拜访他。”
白容想终于是笑出来:“呵,你越来越不似我刚见你时那般刚烈了。”
欧阳以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人总是会变的嘛……”
白容想笑着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嗯,也挺好,那你练,我就先去处理派中事务了。”
白容想罢便离开了,欧阳以烈静静地看着那抹浅绿的身影,直到她已经走远至消失,他都没有收回目光。
一封信递到沈放眼前,他抬眼一看,沈扬清一脸谄媚笑意:“劳烦师兄替我跑一趟,把这封信交给白容想可好?其他人去我实在不放心。”
“这信?”沈放一脸征询地看着眼前人,若不是信中内容重要又机密,让他送,那就有些大材用了,他是肯定要问上一问的。
哪不知沈扬清直接来了句:“这个你就别问了嘛……”
沈放眉毛挑得老高,把信往沈扬清怀里一塞:“你不那我就不送了,你另请高明吧。”
沈扬清一听急得连拦带哄地堵住了沈放的去路:“诶诶师兄,你别这样……”
“那你不?”沈放斜睨着他,虽那人是掌门吧,但师兄还是有师兄的威严的。
“好好好,我就是了。”沈扬清顿了顿,模样认真:“我想……将婚期延后。”
沈放愣住了,他直勾勾地盯着沈扬清,在确定他没有任何打趣的意思后,他有些不解:“为什么?!”
想到那日侍女的对话,沈放皱着脸试探:“因为沈姑娘?”
沈扬清在沉默了半晌后,苦笑着来了一句:“早知如此,就应该让你来当这掌门人。”
沈放有些不解:“得什么话嘛,我们师兄弟,谁当掌门不都是为的灵山派嘛?”
“是啊,这么多年,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灵山派。”沈扬清笑得坦然:“可是师兄,我想为自己活一遭了。”
沈放怔愣在原地,他一时有些没有适应过来,没有适应过来这样洒脱、坦荡、敢敢做的沈扬清!沈放有种预感,事情,似乎朝着一个谁都没有预料到的方向,不顾一切的,奔涌而去了。
封洪断山传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百发小说网http://www.baifabohui.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