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沈行贵为灵山派掌门,竟要躲薛摩这一介辈?!
“薛摩……清源教……涉远镖局……雁回宫……灵山派……”沈放起身在堂中来回踱步,这些个门派一个个在脑海里过,似一阵狂风卷浓雾而散,神思越来越清明,看了一眼王起的表情,知道他和自己定是想到一处去了,嘴唇一张一翕轻轻喏动:“景教……他们是景教的人……”
池家人回到聚义山庄后,待安顿好池笑鱼,便召集了所有人商讨寒山峰的事,因为涉及到花照影,池笑鱼怕池家找月满楼的麻烦,硬生生的什么都没有透露,没有提花照影,没有提丐帮,于是池家把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了那个紫衣女子的身上。
特别是冷箭和疾刀,在处理完两兄弟的后事后,跪地起誓,势要手刃仇人性命!
池五爷听完随从所言,便知那紫衣女人定不简单,如此高超的驭虫术,除了岭南虫师,没有人可以做到,可岭南是什么时候有这号人物的?
池五爷眸光一动,吩咐人守好聚义山庄,便匆匆出了门。
藤鞭赶朝阳一破,马蹄践浓雾两散,池五爷驱马一过,这寂静静的深山老林里都变得急吼吼起来,他直奔灵霄洞而去。
“沈行!”池五爷一见岭南老怪便直呼了他名讳,一运气朝着他背脊便袭了上去,岭南老怪闻声冷哼了一声,转身一挥大氅,推掌相迎。
霎时间,掌边黑气沸腾,池五爷的额上瞬间便起了薄汗,见此情景,吴范和花照影对视了一眼,花照影使了使眼色,吴范微一沉吟,上前抱拳道:“此刻尚有要事相商,断不可自乱阵脚,老怪乃顾全大局之人,还望莫要和五爷计较。”
岭南老怪瞥眼看了吴范一瞬,喉咙里冷嗤了一声,一挥臂池五爷便被震出去了老远,岭南老怪敛了气,负手而立,沉声道:“黄口儿,谁允你直呼本座名讳的?!”
花照影斜眼看了看池五爷,只见他手掌已泛黑气,再下去怕是整条手臂便只能砍了,很显然池五爷也意识到了,他瘫在地上,脸色寡白。
池五爷直了直身子,话语虽有些喘息,却也还是锵锵有力:“老怪,寒山峰上技艺那般高超的虫师,除了你手下蛊寨,还能有谁?!”
“嘁!还能有谁?!还能有岭南老怪啊!”语出惊人,惊得灵霄洞内一片寂静。
“你!你的意思是……”花照影一脸诧愕,不自觉地上前走了两步,反应过来,回身看向吴范,吴范一脸紧张,生怕她漏了什么一般。
两厢都了然过来,原来在寒山峰上他们见到的那个紫衣女人才是曾经名噪一时的岭南老怪,真正的岭南老怪!
“你!”池老五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显然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怎么,你们很惊讶?你等都知道本座是沈行,我又不是真正的岭南老怪,无非借了她个名头而已,那女人才是岭南蛊寨真正的寨主。”沈行得平常,听的人却是面面相觑。
花照影明白过来,岭南老怪虽然曾经名噪一时,但也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主,中原人根本不知道他长什么模样,江湖人都称他做老怪,是以花照影想当然的觉得岭南老怪是个男人,所以花照影第一次见到岭南老怪发现他是沈行的时候,才会这般震惊和意外。
难怪技法这般高超,原来,她才是真正的岭南老怪,花照影不禁在心头默默感叹。
“你!你怎么回事?你不是你把她杀了吗?”吴范急急道,他整张脸都皱在一起了,看得出来,是真的急了。
沈行垂了眸,察不出多余情绪,他缓缓道:“当时顾念旧情,没能下得手去,一晃神,她便跑了,我曾派蛊寨的人去追查过,没有查到任何音讯,不料,她竟这么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中原了。”
“你!你真是!哎……”吴范咂了咂嘴,来回踱步,可惜道:“当初控制住蛊寨,你就应该杀了她,也不至于如今留成祸患!”
听罢,花照影明白过来了,多半是鸠占鹊巢的戏码,岭南苗寨从来团结,竟能这般轻易易主,其中蛊虫起了什么作用,不言而喻,思及此,花照影不禁打了个寒颤。
池五爷也明白了过来,遂道:“那她这次出现在中原,就是为沥真心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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