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以烈后脚刚进冯磕房间,冯克前脚便跟进来了,絮叨道:“你是怎么回事,她没限你时日,你怎么还自己给自己限上了?你不知道这三账一令多难办,区区十日,简直夜谭!”
欧阳以烈好整以暇地坐到太师椅里,呷了口茶道:“冯兄,我欧阳以烈做事,向来直接,倘若我不能在此事上让白宫主刮目相看,我如何拿到雁回宫实权,又如何报我恩师血债,又如何偿你冯兄深恩呢?”
欧阳以烈这简短几句,让冯克顿时刮目相看,心中大喜,遂道:“有欧阳兄这番话,我便把心放肚子里去了,我会把这三账一令的详细案底给你找来,你尽可放手去办,有什么需要的,只管!”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欧阳以烈举杯道。
冯克回以一笑,无意识地摸了摸面上的寒银凉铁,心道和薛摩这笔帐定要算回来,且要大快人心地算回来……
魅一身风尘仆仆地回到碎叶城,便直奔城主房间,这几年来,虽薛摩和秦英叛离了碎叶城,可是但凡与他们二人相关联之事,似是都极其要紧,是以魅愣是一刻也不敢耽搁。
拾阶而上,魅远远便看到门口坐如沉钟的两人,心头稍稍松了口气,上前道:“辈魅见过钧长老,见过玄长老。”
此二人俱是鹤发霜鬓,童颜松姿,虽是盘腿而坐,那种居高临下的威严却是呼之欲出,钧长老抬眼道:“魅儿要找琰儿么,那便进去吧。”
“额……这个……”魅挠了挠后脑勺,一脸的为难,开口道:“两位长老,魅只是来给城主送封信,要不你们替我转交了吧,这寒魄室这么的冷,我……我就不进去了。”
玄长老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钧开口道:“必是中原送来的信,谁的?”
“噢,秦英写的。”魅着便把怀里的竹简掏了出来,刚想递给钧长老,这寒魄室的石门便缓缓打开了,滚滚寒气扑面而来,魅当即就打了个冷颤儿。
“进来话。”室内之人开了口,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硬是让人生出一股不出的舒服,就好似高山上的汩汩山泉,干净,清冽,夹杂着穿松而过的晨光,冷暖皆宜,令人神思。
待石门关了,寒气侵体,魅才恍然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竟已走到寒魄室中央了,陈年寒冰的地面冒着丝丝寒气,四周冰柱上的夜明珠,发出温润的光泽,却也将室内照得通透,室内极简,仅有偏后的一方寒魄床,四匹白纱从花板的冰层里,如瀑而下,将寒魄床罩了个严实,是以魅并不能看得真牵
以往都有护法或者长老传话,所以魅并没有机会得进这寒魄室,只是常听得这寒魄室酷寒无比,特别是那一方寒魄床,以千年冰魄和寒玉为铸,虽非常人所能承受,却是练功的极佳之地,有事半功倍之效。
魅好奇的紧,本想再往前走几步,可每走一步,那寒气便直逼五脏六腑,内力都护不住,魅皱了皱眉,只得作罢,看见白纱上的倒影一动,魅才恍然回过神来,抱拳道:“属下魅,参见城主。”
“刚才你,是秦英有信要给我?”白纱里的人开口问道,这声音裹着寒气而来,犹如。
魅恍了下神,从怀里掏出竹简,双手平抬道:“是的,是秦英的密信,请城主过目。”
魅也不垂首,就抬眼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白纱,只见一枚银铁弯钩拨着纱幔,一点一点撩起……
冰阶上的人,一袭丝质白衫,那衣服轻薄,甚至都能清楚地看到他上半身肌理的轮廓,长长的头发以一枚扇状寒玉束在了脑后,直垂腰下,眉眼似霜砌,寒意凛凛,却是分外好看,只可惜左额眉骨上方有一块似月牙儿的疤痕,颜色虽不深,可还是折了这幅俊逸非凡的容颜!
那人拨着纱幔的手缓缓放下,弯钩划过的光,闪过了魅的双眼,魅恍然回过神来,垂了头去。
莫名地,魅心底有些发怵,那个清冽的声音飘来:“你便是五鬼里,年岁最的那一个?”
“回城主,正是魅。”魅毕恭毕敬道,一抬头,见冰阶上的人右手一抬,一运气,魅手上一轻,竹简便已到他手郑
魅看着那人左臂银钩在竹简上一划,竹片应声落地,再将火漆一挑,信便拿了出来,动作极顺,并看不出丝毫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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