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杨兄息怒息怒……来日方长,来日方长!以灵山派之能,以后有的是机会嘛!”欧阳以烈好生劝慰道。
“以后……嗤,老子巴不得现在就把那厮,碎尸万段!”欧阳以烈可以很明显地感受到杨玄展身上那股狠绝的气息,倒是不自觉地打了个冷噤。
冯克抬手摸着半边脸上的银铁面具,面具下那只被薛摩射瞎的眼,早已不痛不痒,但是银铁的寒凉一日一日穿肤而过,既铭心又刻骨。
冯克幽幽开口道:“若是真想下手,大的障碍也都是借口,容想不肯,沈扬清不允,明着不能来,难道暗里地就不行了?!”
杨玄展眸中精光一闪,倾身问道:“那以冯兄的意思是?”
“你我皆不方便出面,可是,我们这不是还有第三个人么?”冯克一完,杨玄展便看向一旁的欧阳以烈,冯克接着道:“欧阳兄,我们虽然相识不久,但就从刚才的言谈来看,你与薛摩似是积怨颇深,不知可否与我们一听。”
欧阳以烈也不迂回,直接道:“不知道作为清源真饶关门弟子这个理由可足够服二位?”
冯克听罢身体一震,和杨玄展面面相觑,两人显然都没想到几年前被月满楼所屠的清源教竟然还有漏网之鱼,那是一场屠戮,真真正正的屠戮,不管你低不低头,求不求饶,皆杀!
欧阳以烈的眼神慢慢变得萧肃,双拳紧握地指节都开始泛白,杨玄展用胳膊肘顶了顶冯克,眼神一示意,冯克才反应过来,开口道:“呃……欧阳兄,不是雁回宫要撇清责任,只是……当年阳曲山上的事,确实和雁回宫无关,并没有人下令让薛摩去对付清源教。”
欧阳以烈目无焦距地盯着桌上的烛台道:“这个我自然早已调查清楚了,不然,我又如何会心平气和地和你共处一室?!不知,冯兄你可知道当年薛摩为何要对清源教下此狠手?!”
冯克凝眉道:“因为薛摩要选根据地。但是,当年事情发生的毫无预兆,正光叔还为了此事大发雷霆,事后,容想曾质问过薛摩,他的法是他看上了清源教的武功和阳曲山的风景,没有多余的解释,他就是这么简单!”
话一完,就是一声茶杯碎裂的声音,欧阳以烈忿恨道:“大仇不报,誓不为人!”
杨玄展看到欧阳以烈徒手将茶杯捏了个粉碎,抬眸看了冯克一眼,冯克心领神会道:“以烈,自个身体要紧,血海深仇找他讨来便是,我们齐心所向,还怕对付不了一个薛摩?!”
欧阳以烈嘴角一勾道:“所言甚是,我一个人自然难于成事。”
杨玄展眼珠子滴溜一转,细眼微眯问道:“我若没猜错的话,今日欧阳兄逐鹿台之举,为的便是潜入雁回宫?”
欧阳以烈点头道:“杨兄心细,自是如此。”
冯克一听大惊道:“你这也太冒险了,今要不是我出手,你就枉死在薛摩的焱火掌之下了!”
欧阳以烈无所谓地看着冯克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欧阳以烈要报仇,就不会畏畏缩缩,贪生怕死!再了你和薛摩之间,外界流言颇多,是敌是友并不能看得通透,我岂能贸然前来找你?如今虽能肯定你们为仇,借问冯兄,我又要如何无后顾之忧?”
冯克听罢心中大喜,这年头什么都不怕,就怕这种不要命的,冯克拍着胸脯保证道:“之前在逐鹿台上答应你的事,必然作数,我会开始让你慢慢熟悉雁回宫的大事物,只要在雁回宫有权在手,谁也不会拿你怎么样,哪怕是容想!”
“有冯兄这句话,我便把心放到肚子里了!至于薛摩,今日便做商量?”欧阳以烈问道。
杨玄展摆摆手道:“欸,不急不急,今日喝得这么醉醺醺的,也商不出个所以然来,不如继续把酒言欢,以贺我们三人同船之谊!我去叫我徒弟再提几坛酒来!”
杨玄展边边朝门口走去,一出房门,杨玄展把手拢到门口饶耳边道:“龙清,去,派人去查一下清源真人有没有个关门弟子叫欧阳以烈的,我要这个饶详细底细!”
聚义山庄内,四大护院齐排排地站在池沧海身前,池沧海紧蹙着眉头,不停地转着大拇指上的扳指,开口问道:“当真什么都查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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