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有你这话,我心里就踏实了,你还别说,我们几个还真是吉星高照,每次都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阿辉嘿嘿地笑了笑:“老大,你说,我们几个是不是古时候的那些战神转世,有金刚不坏之身啊?”
“阿辉啊,你想多了吧,就你,还真以为自己能刀枪不入啊,要不,我在你腿上扎一刀试试?看看你有没有这金刚不坏之身?”傅星瀚对着阿辉撇了撇嘴,一脸不屑。
“你就爱跟我抬杠。”阿辉被傅星瀚噎了一句,横了他一眼。
“他这人啊,就爱凭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损别人,阿辉,别理他。”秦守义帮着阿辉说话。
“哪吒,你是不是特嫉妒我这三寸不烂之舌呀?可惜啊,老天只给了你孔武有力的身躯,却没有赐你一张伶牙俐齿的嘴。”傅星瀚得意洋洋地望着秦守义。
“真想把你那口条给揪下来,看你还能这样神气活现吗?”秦守义嘟哝了一句。
“你瞧你,说不过人家了,就只会动粗。有本事,你拿话把我噎死呀,君子动口,小人才动手。”傅星瀚继续挑衅秦守义,不依不饶。
“好了,戏痴,我看你是不是又饿了,开始嚼舌头过嘴瘾了,是吧?可别让你的伶牙俐齿把你那三寸不烂之舌给咬下来啊!”凌云鹏见秦守义吃瘪的模样,忍不住为他撑腰。
老大这话,让傅星瀚一时无言以对,阿辉和秦守义听罢,忍不住偷笑起来。
傅星瀚见老大开腔了,便嬉皮笑脸地回了一句:“这不是闲着无聊么,就嘚吧嘚吧跟他们逗着玩呢!”
“好了,别斗嘴了,有这磨嘴皮子的闲工夫,还不如好好休息休息,养精蓄锐,后面还有很多硬仗要打呢!”凌云鹏挥了挥手,示意大家早点歇息。
大家见老大发话了,便不做声了,一个个倒在床铺上,闭目养神,后面吉凶难料,不如暂且把所有烦恼抛诸脑后,先做个好梦吧!
凌云鹏双手枕在脑后,眼里却浮现出罗小芳站在山丘上,不停地向他挥舞着红丝巾的身影,嘉陵江畔的离别,让他心潮起伏,心绪难宁,凌云鹏不禁将挂于胸前的那块玉坠拿了出来,凝望着玉坠上的那个“芳”字,情不自禁地将玉坠放于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
富宁号货轮以最快的时速顺流而下,娄船长亲自把舵,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前面的航道,上峰特地吩咐过娄船长,一定要尽快将凌云鹏等人送达汉口,所以娄船长一刻不敢怠慢,一直保持着全速航行。
第二天黄昏时分,货轮终于在汉口的码头停靠了,凌云鹏等人与娄船长握手告别后,便提着行李箱登岸了。
上了岸之后,凌云鹏一行人叫了四辆人力车来到了火车站,买了四张晚上七点发往南昌的火车票,凌云鹏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六点半了,便让阿辉买了几个包子带上火车,权当是晚餐了。
凌云鹏将那只装有枪支弹药的行李箱放在自己的脚下,然后他和秦守义二人轮流值夜,密切注视着火车上的动静,好在这一夜倒是太平无事,一片安宁。
经过近十个多小时的晃荡,总算是在次日的清晨到达了南昌站。
火车刚停稳,凌云鹏便轻声地对阿辉吩咐了一句:“阿辉,你先下车,到前面去打探一下。”
凌云鹏心里很清楚,自美国飞行员轰炸行动结束已经过了整整三天了,而这些飞行员大多降落在浙赣两省交界处一带,那么日军完全有可能已经对这些地方的各个出入口加强了管控,而自己身边还带着这只装有枪支等违禁品的行李箱,所以不能贸贸然就下车出站,于是他便让阿辉先去出站口打探一下情况。
阿辉点点头,提着自己的一只小皮箱先下火车,朝出站口走去,在距离出站口七八十米处,他忽然发现出站口已经被日军管控了,几个日本兵把守着出站口,凡是出站的旅客都必须接受搜身和开箱检查,没有违禁品的方可允许出站,有几个旅客因为携带了刀具,煤油等物,便被扣押了起来。正因为检查严密,所以出站的速度很慢,那些等待出站的旅客们手提肩扛各种行李,排起了长队,挨个儿接受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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