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元忠眼神一凝,“呯”的一声将剑出鞘,冷声道:“某在黄鹤楼上饶了汝等小命,汝等竟然还敢放肆,欺吾剑不利否?”
武元忠表面冷静,心里却是暗暗着急。今天他们下船出来玩,并没有带任何护卫,而随行的又有三个小姑娘,只能寄希望于吓退这群泼皮无赖了。
“呸,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兄弟们,让这几个外乡人瞧瞧我们江夏人的厉害。记得别伤着那三个小娘子,不然卖到瓦舍去就不值钱了。”
武元忠大急,吼道:“五郎、六郎,保护好妹妹!”
只有许森成竹在胸,笑道:“义兄不必担心!”
随即又听到许森大声喊了一句:“还等什么,杀!”
那群泼皮无赖的外围登时混乱起来。
许森早就从雷达小地图预警到这群泼皮的存在,然后操作留在船上的骑士赶到黄鹄矶。
那群泼皮无赖根本没有发现,他们拦住许森一行人的同时,也已经被许森的骑士包围了。
收到许森的攻击命令后,骑士立即对那群泼皮动手,面对这群乌合之众,简直就是单方面的屠杀。
武元忠见状也挺剑加入混战。
几分钟后,一百多号人全都见了阎王,无一活口。
“三郎!”
完成任务后,众骑士整齐划一地向许森行礼。
武元忠擦了擦剑刃上的血迹,赞赏道:“还是三郎心细,若不是你早有安排,今天恐怕有些麻烦了。”
而从武元庆、武元爽,到五小只,已经完全被吓傻了,他们何曾见过这种生死战斗。
当然,对于经历过雀鼠谷血战的武元忠和许森来说,这个简直就是小儿科。
许森心说,你如果有雷达小地图,你也可以做到心细如发。面上则笑道:“有备无患。”
不过武元忠回过神来看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皱着眉头道:“三郎,我们是不是下手重了点?”
许森道:“自作孽不可活!黄鹤楼上义兄就已饶过他们一次,结果他们不仅不思悔改,竟然还变本加厉。围堵我们不说,还敢打我三个义妹的主意,不杀不足以平我心中之气!也算是为江夏百姓做了一件好事,管中窥豹,可见平日这群泼皮无赖是怎么欺负良善的。”
武二娘率先恢复过来,赞同道:“义兄说得对,惩恶才能扬善!”
武元忠点点头,暗付,自己还不如武二娘一个小女孩看得透彻。
然后许森道:“不过毕竟死了这么多人,还是要派个人进城去跟江夏县报备一下。你们先上船休息,我留在这里等江夏县的人过来。”
许森说完,其中一个骑士就脱离了队伍,往江夏县方向奔马而去。
武元忠皱眉道:“我同你一起留下吧,毕竟我头上还有一个安陆县公的爵位,比较好说话些。”
然后武元庆也表示要跟着留在这里,说是他之前来过鄂州,见过鄂州刺史和江夏县令。
最后决定由骑士护卫武元爽和五小只回船,许森、武元忠、武元庆留下,应付当地官府。
进城骑士寻到江夏县衙门口,告知他是河北道贝州刺史许文宝的家仆。
江夏县令从他口中得知,城外有匪徒集结百余人欲伏击贝州许刺史家的郎君,结果被他们的护卫当场格杀后,登时就坐不住了。
江夏县令先是命令县尉带领一班捕快跟随许氏家仆先去黄鹄矶案发现场,然后自己则去同城的鄂州刺史衙门汇报,在他的境内一下子死了一百多人,他这个县令可兜不住。
江夏县的黄县尉来了现场后,才发现在现场等候他到来的,除了贝州许刺史家的郎君外,还有两个更重要的角色。
当即向三人告罪,毕竟县尉掌一县治安捕盗之事,出现围攻县公的匪徒,只能说是他这个县尉的失职。
很快,江夏县令和鄂州刺史也赶了过来。
荆州和鄂州多有交流,鄂州刺史认得武元庆这个武士彟的嫡长子,故作不悦地埋怨武元庆到了鄂州怎么不来拜访世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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