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朝阳受宠若惊,连忙转移话题:“祁王爷这是要出门吗,可需臣护卫?”
“本王是要出门,但是护卫就不必了,你刚刚出狱,狱中生活凄凉,还是要将身体修养好。”朱高燨有些无奈的说道,“之前山东洪灾,本王向陛下上谏‘束水冲沙’与‘黄河改道’二策,陛下欣然答应落实,如今两项工程皆以基本竣工,今年尹始,黄河再为泛滥,去殃及两岸百姓田地,皇上大喜,要叫本王去御书房。”
吕朝阳眨了眨眼:“这是大喜事啊,王爷良策造福万民,皇上定是要奖赏王爷,为何王爷还会烦恼?”
“呵呵,老吕啊,你还是不够了解我爹。”朱高燨冷笑。
凡事到了朱棣那里,好事都能变成坏事!
皇帝陛下那狗脾气,说翻脸就翻脸,你以为他要奖赏你,实际上他能给你头都打歪,谁也猜不准老爷子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啊这……”吕朝阳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人家皇室父子之间的矛盾,是他一个臣子能议论的吗。
“罢了,本王也不和你多聊了,一会儿皇上又该龙颜震怒了。”朱高燨摇了摇头,向皇宫走去。
吕朝阳躬身向其背影行礼:“臣,恭送王爷。”
此时,苏文也带着衣服过来了,询问道:“吕大人,可是要到臣的房间去更衣吗?”
“不必了,此乃王爷赐服,我又怎么能穿呢。”吕朝阳摇了摇头,小心翼翼的接过这便服,仿佛手里捧着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随口对苏文说道,“你把马牵到北镇抚司,这是镇抚司的马,我步行回去就好。”
“啊?”苏文愣了一下,“吕大人,您不是就住在北镇抚司的衙门里吗,直接骑马回去不就行了吗,为何还要步行?”
吕朝阳摇了摇头:“我怕把王爷赐的衣服颠碎,步行回去挺好。”
苏文人都傻了,这特么叫什么话!
怕把衣服颠碎?这布料衣服又不是瓷器,还能一颠就碎了不成?
然而吕朝阳不在乎其他人在想什么,金陵城的街道上,出现了诡异的一幕。
一个身穿囚服的男人,双手小心的捧着一件华贵的长衫,仰着脖子仿佛很自豪的样子,路人心想这怕不是个疯子吧。
……
御书房前,朱高燨望殿阁内瞄了一眼,空荡荡的殿宇内金碧辉煌,唯独金銮椅上不见人影,只有站在旁边手持拂尘的大太监汤承一人。
朱高燨纳闷儿的走了进来,向汤承问道:“汤叔,皇上呢?”
大太监默不作声,眼神漂浮。
“这叫什么事啊,皇上给我叫过来,自己倒不知道跑哪儿潇洒去了。”朱高燨挠了挠头,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汤承不作回答,只是眼神有些诡异。
“汤叔,咱也别打哑谜了,您这是和皇上一起耍我呢?”朱高燨有些心累。
汤承:“……”
“嗯?”朱高燨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在他身后,传来了浑厚阳刚的声音:“找什么呢,我帮你找找?”
朱高燨顿时站在原地不动,这声音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心里已经在骂人了——这老爷子是真不当人啊!
朱棣随手抄起一本奏疏,在祁王头上敲了一下,笑骂道:“毛头小子,欠打!”
朱高燨摸了摸头,也不尴尬,笑着说道:“儿臣哪儿敢,吾皇万万岁,您金口玉言,可不能胡乱说。”
朱棣笑了笑:“算你小子运气好,今儿高兴,不和你计较。你所上奏的‘束水冲沙’和‘黄河改道’已经基本竣工,效果很不错,黄河今年上半年再为泛滥,沿岸百姓都在夸你呢。”
朱高燨正色道:“此非儿臣之功也,乃父皇受天命所卷,洪福降临,盛世应父皇而冉冉升起。”
“就你嘴甜。”朱棣脸上洋溢起微笑,对祁王这一连串的吹捧很是受益。
朱棣忽然说道:“内阁里,自解缙下狱后一直还空悬着一个名额,你觉得苏武入阁做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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