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一个稍小一点的大帐,刘仲武、种师道、刘法、杨惟忠还有种师中、李忠杰,坐成一圈,喝着热茶。
西军最核心的几个人,都在这里。
“老九,你真得对刘二郎这么有信心?”种师道先问道。
“哥哥,你二十岁在干什么?”种师中反问道。
“跟着从父在攻克米脂城,血战无定河川。”
“小军校?”种师中开玩笑地问道。
“指挥使,管着一指挥的人,四五百人呢!”种师道也忍不住笑了。
“可以了,我二十岁时还只是队将,只管着四五十人。”种师中笑着答道,“二十岁的刘二郎已经自领一军,平定拥有四五万青壮的淮北乱军。”
他的神情逐渐严肃,“没错,作乱贼军与西夏军不可同日而语,但是行军打仗的本事还是能看清楚的。
如何定策部署,如何调配兵力,如何严明军纪,如何战前动员,这些我当时在身旁,都看得清清楚楚。从容不迫,指挥自若。
而且我发现,他部署指挥,临敌作战,跟我们截然不同。”
“什么不同?”刘法好奇地问道。
“我们大多数出自武官世家,一身本事都是父辈言传身教,再在战场上不断磨砺出来的。有时候会觉得拘泥刻板。但是兵者大凶,为了保险起见,我们不得不慎重,进而显得拘泥刻板。
反观刘二郎指挥作战,说他有迹可循,偏偏天马行空;说他肆意妄为,偏偏每矢必中。有时候我觉得,是不是他悟透了打仗的本质,进而可以信手拈来,不拘绳墨。”
李忠杰连连点头,表示说得很对。
刘仲武、刘法、种师道三人却相视一眼,心里苦笑。
众人中隐藏最深的刘党,就是种师中!
看到三人的神情,种师中笑了,“我知道自己说得很玄乎,只是我当时的感觉就是如此。刘节使,杨节使,法正,兄长,不管如何,我们要早做定夺。鼠首两端,是最遭人唾弃的。”
刘仲武、刘法和杨惟忠没有出声,示意种师道讲两句。
种师道捋着胡须说道:“我曾被蔡太师所贬,被童太尉所辱,按理说应当站在刘二郎那边。只是我们西军,再也经不起折腾。
范文正公提携我等祖辈,栉风沐雨,近百年来,死伤了数十万,才扶起而今的西军,保境安民。
朝中党争,数次波及西军。我们祖辈、父辈,还有自个,吃了多少苦头,都忘记了吗?不是我们待价而沽,而是我们玩不起。
我们一旦被牵连进去,西军大乱,沿边军民就要饱受西夏蹂躏之苦。”
众人脸色戚然,纷纷点头,“彝叔说得非常有道理,老成谋国之言。”
种师中和李忠孝对视一眼,问道:“要如何,我们才能表明立场!”
“必须看到刘二郎的手段!”种师道断然说道。
刘法附和道:“我们都是武夫,没有文人那么多花花肠子。刘二郎只管把真本事拿出来,我们看到了,自当心悦臣服,谨奉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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