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万岁!”成百上千的贡生高呼道。
等到大家平息情绪,张叔夜大喊一声:“发试卷,准备考试!”
试卷发下,张浚开始磨墨。
很快,题目被写在木牌上,由人高高举起,环巡一圈。
看到题目,张浚的心忍不住噗通乱跳。
揉了揉眼睛,没看错。
这些题目,自己熟啊。
叔通先生辅导自己一群人时,有提及过类似的题目啊。
正好,宇文玄中带着两位同知贡举,巡视考场,一眼就看到了张浚,笑着眨了眨眼睛。
下午未正两刻,忙完正事的刘国璋来到东宫。
殿门外,通报过后,足足两刻钟,梁方平才晃晃悠悠走出来。
“哟,刘大官人,什么风把你吹到东宫来了?你老人家还记得这地方,真是难得。”
一见面梁方平就冷嘲热讽。
刘国璋笑了笑,直接问道:“殿下在吗?”
梁方平一噎,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殿下在跟几位少傅谈论经义,刘节使有高见要跟几位说吗?”
“在就好。”刘国璋抬腿就往里走。
梁方平脸色骤变,我都还没敲打好你,怎么能放你走。
连忙拦住刘国璋,说道:“刘节使,这里可不是你的节度府,这里是东宫,可不要太放肆。”
“梁押班,你也知道这里是东宫。莫非,你要替殿下做主,不放我进去?”
刘国璋不客气地反问道。
“在下恭据东宫押班,关防盘问,通报接引,是在下的职责。”梁方平脸上闪过一丝惊慌,鼓足胆气继续说道。
“我问你,是不是要替殿下做主,不放我进去!”刘国璋不惯着他,上前一步,赫然逼问道。
梁方平咽了一口口水,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事已至此,他不能后退半步,否则的话他在东宫就颜面全无,再无威信。
“贡院的风,已经吹到东宫。会仙殿,刘节使一手负荆请罪的戏码,让三大王与官家父子相释。左右逢源,刘节使好算计!还把不把东宫放在眼里?”
刘国璋比梁方平高出一个头,一走近,完全是居高临下势态。
瞥着眼睛,俯视着梁方平,刘国璋澹然一笑,“原来如此,梁押班是想要致三大王于死地,想要官家与三大王父子骨肉相残,这是押班的意思,还是殿下的意思?”
梁方平冷汗全出来了,这话叫他如何答?
虽然东宫上下巴不得让三大王去死,让太子殿下少了一位最大的对手,可惜这话你不敢明说,说出来被传到官家耳朵里,立即打死,丢到野外喂狗。
等了一会,见梁方平不答话,刘国璋不客气地提醒道:“梁押班,我问你话呢!”
梁方平弯下刚才高昂的头,赔着笑答道:“二郎,我的二郎爷爷,你这话叫我怎么答,我怎么敢让官家与三大王骨肉相残。”
“既然如此,何必那么多屁话!叫躲在你后面的人,赶紧出来!”
梁方平脸色尴尬,又不好出声直接叫,只好拼命地咳嗽。连咳了半刻钟,差点把肺都咳出来,终于里面传来声音。
“刘节使来了,老夫替殿下来迎接,怠慢了,怠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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