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在为其父升官奔波,大把地撒钱。前日,还给爷爷府上送来五万贯,以及两车珍宝。”
“给他爹升官?呵呵,他爹的一个防御使,费了蔡太师和童太尉多少力气,还想升官。他父子在东南干得那些腌臜事,真当官家不知道?
白活了这么多年,做事做人,还不如初出茅庐的刘二郎看得明白。”
梁师成脸上飘着嘲讽。
“还忙什么?”
“忙着给一位叫应安道的道士,讨个封号。”
“那是道德院的事,归元妙先生管,旁人不好伸手。派人把朱嵩盯住了,一旦有变,立即拿下。”
“是,爷爷。”
“蔡太师这些日子,在忙什么?”
“一切正常,每天忙于政事。”
“年纪大了,该退就退,恋栈不舍,早晚有他哭的时候。看来蔡四郎的死,真得是要了太师的半条老命啊。蔡四郎,深藏不露啊,他不死,咱家都不知道他是有真本事。”
梁师成想起什么来,眼睛看着前方虚空处,定在那里,闪过几许惊惶。
“爷爷,要不要把太师坊的坐探再放回去?”左侍禁的话惊醒了他。
“不用,看住蔡老五,还有嘉王府就是。太师坊,不用管。咱家公私分明,危及东宫的事,咱家就管一管。不相干的,咱也不好插手。”
“爷爷说得极是。”
“暂且看着,等蔡太师这杆秤把刘二郎的斤两秤出来,咱们才好下注。”
“是。”
在城北一处院子里,王彦坐在正屋里,看着几封文书,陈广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怎么了老陈?”
“二郎来信了。”
王彦连忙伸手接过密信,一目十行地看完。
“老陈,二郎说林灵素的事,我们办得很好,叫我们再接再励,继续盯住林灵素,此人以后大有用处。对了,太师坊的那位第十八姨娘,你叫人盯好了。
蔡京老贼一旦发现她红杏出墙,定会杀掉泄愤,我们出手救下,既能在林灵素面前得人情,还能恶心到老贼。”
陈广哈哈一笑:“王队将,我看你是一下子开了窍,这些事情做起来是得心应手。”
“二郎说得对,换个角度去看,就截然不同了。
对了,厚德宫发下差事,叫我们找一个人,姓令狐,小名元子,说是禁军子弟,其父去河湟轮值过,立过军功,做过实授指挥使,后来因旧疾早故,家道中落。”
“禁军子弟,那好办,叫红缨党众们分开去找。”
“好,找到了我去厚德宫复命。”
城东一处宅院里,心腹管事正在向朱嵩诉苦,“衙内,我们送了三回礼物,都被元妙真人给打了出来,说的话,一次比一次难听。”
朱嵩一脸的苦恼,“元妙真人吃错什么药了?我们没有得罪他啊。送上门的钱财都不要,他想要什么!”
心腹管事凑上前,轻声道:“衙内,时限快到了。应安道的封号下不来,我们准备的九块仙石就诳不到刘二郎,老应还会丢掉性命!”
朱嵩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最后恨恨地说道:“我就不信,刘二郎真敢动手!天底下,还有敢不把我爹爹放在眼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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