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种澜异常好奇,就连稳重的种师中也忍不出开口追问,“还请二郎赐教。”
刘国璋正要说,讯骑又上来禀告。
“报!我们抓到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其中一人负隅顽抗,被我们抽了几棍子,老实后说自己是什么开封府左厅判官,叫李纲。还有一位叫刘子羽,自称是将仕郎,现任陕西路安抚司书写相宜文字。”
“李纲?哈哈,把他们请来。”
李纲和刘子羽很快被请到。
李纲有些狼狈,幞头歪了,绯袍公服破了两道口子,上面沾有不少尘土污渍。
“伯纪兄,大半月没见你,甚是想念你啊。”刘国璋笑呵呵地上前,不由分说地抱了他一下。
李纲非常抗拒,双手使劲推开,拒绝拥抱。
可惜挡不住刘国璋的天生神力,就像一只树袋熊,被一只大棕熊,结结实实地抱在了怀里。
“啊呀,伯纪兄,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在李纲的挣扎中,刘国璋终于放开他,然后一脸诧异地问道。
“领将是悍匪,带出来的兵也是土匪。彦修兄要拜会你,我帮着来引见。稍一靠近,就被你的几个骑兵围住,二话不说就一顿暴打。有辱斯文啊!有辱斯文!”
刘国璋呵呵一笑,“伯纪兄,我们现在行军途中,行的是军法。你们二话不说就冲上来,也不通报,谁知道是不是歹人?我殿后骑兵肯定要加以盘查。
伯纪兄,我还是了解的,肯定是不屑跟这些赤佬多话,直嚷嚷着,快叫刘二郎出来说话。吃上几棍子,是理所当然的。你看这位彦修兄,”
刘国璋指着刘子羽。
“是懂得军中规矩的,肯定马上自报家门,说出来意。你看人家,连衣服上的褶子都没有多一个。伯纪,既然知道二郎粗鄙,带出的兵也粗鄙,就该多加小心。你看你,这顿社会的毒打,不就白挨了!”
李纲气得调头就要走,刘国璋一把拉住他。
“伯纪,做事得有始有终,你总不能进士出身,要转职去内侍省吧?”
“去内侍省作甚?”
“你做事不周全,下面没有了。”
李纲气得脸皮发紫,种澜和刘子羽使劲憋住笑。
吸气,呼气,平缓气息,不能斗气!
刘二郎是什么鸟人,你是知道的。
不能上他的当,中他的圈套,失去仪态,成为笑话。
自我安慰一番的李纲,淡淡然地介绍道:“这位是刘子羽,字彦修,是陕西转运使仲堰公(刘韐)的长子。”
“彦修兄,有失远迎,无礼无礼!”
“国璋贤弟,冒然拜访,无礼无礼。”
两人见完礼后,种师中和种澜也上前见了礼。
“想不到在这里遇见端孺公和种七郎,真是太巧了。”
“彦修这是去哪里?”
“我受家父所托,趁着这次来汴京出公差,去南京拜访一位故交长辈。”
寒嘘几句后,性子急的种澜迫不及待地地追问道:“二郎,你说了哪三句话,就让三千护河左营焕然一新的?”
啊,还有这事?大概了解情况的刘子羽和李纲,也非常感兴趣,不由地都转头看向刘国璋。
“其实就是很简单的三句话,人之常情的三句话。”刘国璋语气平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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