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刘二郎晚上就开始部署,连夜动得手。一个晚上,就能制定出如此周全的刺杀计划,刘二郎那边有能人。”
“全翁,内应怎么说?”蔡鞗问道。
“内应说,他们太显眼,一举一动会被人注视,刘二郎动用的应该是其他线上的人。”
“这个内应,不尽不实啊。”蔡鞗有些不悦。
“要背叛刘二郎这样的人物,确实很有压力。藏着掖着很正常,只要他用心办事就好,五哥,不要强求。”蔡绦劝道。
“哼,从刘二郎嘴里掏出丰诚的秘密后,就让他们在黄泉路上结伴,继续做好兄弟。”蔡鞗冷笑道。
蔡绦没有出声。
蔡鞗又问道:“任吾亮三兄弟都死了,没有报官吗?”
蔡万全答道:“报了。任吾亮死的时候,附近的巡检和铺兵很快就赶到。军巡院知院张择端亲自去勘验现场,中午时分就断了案。说是任吾亮仇家姚驹子做的。”
“张择端跟刘二郎的关系,人尽皆知。他这么快断案,明眼人都知道在替刘二郎掩饰,太猖狂嚣张了吧。”蔡鞗冷笑道。
蔡绦拿起一块桂花糕,咬上一小口,细细地嚼了起来。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手里的那块小小的糕点上。
“张择端断得很公道。”蔡万全迟疑一下答道。
“公道?呵呵,说来听听,如何个公道法?”蔡鞗瞥了蔡绦一眼,冷笑着问道。
“张择端查明,姚驹子的浑家貌美,被任吾亮垂涎,便引诱姚驹子去赌坊,再与赌坊坊主合伙,让姚驹子倾家荡产,逼他典妻。
姚驹子不肯,任吾亮带着两个弟弟把他打得半死,丢进大狱里,折磨了十几日,差点丧命,只好签字画押。
任吾亮得姚驹子浑家为妾侍,这才放出姚驹子。这厮不知在哪里休养了半年,今日凌晨刺杀了任吾亮三兄弟。
有赌坊坊主和左邻右舍为证,还在任吾亮三弟屋里找到纸条,上写‘杀人者姚驹子!’面院街附近遗留凶器一把,经勘验确实是杀死任吾亮三兄弟的凶器...
人证物证皆有,铁证如山!案卷下午报到开封府左厅,判官李纲以此正式定案,当即发下海捕文书,缉捕凶犯姚驹子。只需姚驹子归案,任吾亮三兄弟的案子就能结案。”
屋里一片寂静,几十息后,蔡鞗激动地站起来,转了几个圈,连声冷笑。
“哈哈哈,哈哈!真是太可笑!姚驹子杀得三兄弟?抓到就能结案!笑话,这个姚驹子恐怕早就死了,不知被埋在哪里!永远都抓不到他!”
蔡万全补充道:“坊间还有一种说法,说姚驹子好赌,赌得倾家荡产,欠任吾亮不少钱,主动把浑家典给任黑郎。只是他好面子,就四处宣扬是任吾亮设局,害得他破家典妻。
此话传到任吾亮耳中,十分恼怒,带着两个弟弟把他打一顿,还丢进大狱关了半个月。然后赶出开封城,自此姚驹子不知所踪。”
蔡鞗对着蔡绦,厉声道:“你看,这才是真相!”
“可是人家这事办得漂亮,不管谁来勘查,都觉得张知院断得清楚,断得公道。李判官判得明白,判得公允。”蔡绦淡然答道。
“我知道了,难怪刘二郎肆无忌惮,他就是仗着张择端和李纲,一上一下,给他撑腰!四哥,想法子罢了这两人的官职!”蔡鞗目露凶光,恶狠狠地说道。
“斩断这两个外援,西狱里的刘二郎就孤立无援!看他还怎么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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