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什么要灭人家满门?
这也很好理解,在太师府五公子的眼里,这二十几条人命,就跟蝼蚁一样。
为了保险,顺手全灭了呗。
可是知道了仇人又怎么样?王慕文你敢去杀蔡太师的五公子吗?
刘国璋和张猛坐牛车回陵光院。
路上,刘国璋看着张猛有些闷闷不乐。
“怎么了大眼?有什么不高兴?”
“哥哥,我看到樊四通给高太尉当狗,却落得全家死光光的下场。又想起,哥哥这般英豪,却要屈尊在陵光院院主门下,我心里实在不舒坦。”
你这小子,真不会说话。
“大眼,你是不是想说,我们投靠到陵光院门下做走狗,你心里气不顺?”
张猛迟疑一会点点头:“是的。”
“大眼,前些日子我们那么狼狈,今天被这些人伏击,明天被那些人陷害,处处被为难,跟丧家之犬一样,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哥哥?”
“那是因为我们想做狗都做不成,只是一群孤魂野鬼,所以才被人肆意凌辱欺负。要不是我们还有三板斧,坟头草都三丈高。
大眼,这世道,想给人做走狗都不容易。不过不用憋屈,今日给人做走狗,明日收人做走狗!史上哪位英豪不是给人做鹰犬开始的?”
刘国璋安慰道。
这点你就受不了?
要是去到现代做打工人,享受九九六福报,岂不是满天下的老板都要被你杀光?除了二代,哪位老板不是打工人出身的?
再说,给陵光院院主,慕容十三当鹰犬,也不是件坏事。
想着她的身姿,刘国璋摸着下巴,安慰着自己。翘起的嘴角,银龙铁枪都压不住。
思退苑的书房里,蔡鞗(tiao)在练习书法,蔡水权在门外站着。
半个时辰后,蔡鞗练完今天的功课,从丫鬟手里接过热毛巾,洗一把脸,搽拭手,在靠窗的座椅上坐下,接过一杯茶,喝两口,才悠然开口。
“阿权,进来吧。”
“是,五公子。”
蔡水权走到一丈远的地方,作揖行礼,然后叉手而立。
“人都杀了?”
“杀了。樊四通,陈启发,还有心腹四人。小的先伺机下了毒,再一刀一个。”
“嗯,不是只下毒,装作是高十七做的吗?”蔡鞗眉头一皱,把茶杯放在旁边的茶几上,不满地问道,“再伪装成陈启发临死反击,刺死高十七。”
“回五公子的话,高十七说他知道丰诚跟刘二郎说了什么。小的不敢耽误,就临时改了,把他又带回来。”
“这厮奸诈的很!说的话真真假假。人呢?”
“关在牌坊门厅偏院那里,叫蔡头三几个人看着,等五公子处置。”
蔡鞗正在考虑如何处置,全翁急匆匆走了进来。
“全翁,什么事?”
“五公子,老奴刚接到消息,樊四通身死,他妾室儿女也被灭门。”
“什么!”蔡鞗猛地站起来,死死地盯着蔡水权。
蔡水权噗通跪下,磕头说道:“五公子,我只是按照你的吩咐杀了樊四通、陈启发等六人,内院我根本没进去。事情一办完,就押着高十七从暗道里出来,急忙赶回来。”
“那樊四通妻儿是谁杀的?”蔡鞗愣住了。
想了一会,突然惊醒道:“快去把高十七绑过来。”
蔡水权马上起身,飞奔而去。
半刻钟后,他惨白着脸回来禀告:“五公子,高十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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