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无忧帮,还请了童太尉的留宅护卫,白马寨的河朔悍卒和北邙帮的匪人守关,他到底想干什么?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
高俅目光一凛,“你真没想明白?”
“真没想明白。他想要什么,只管跟我说,他可是蔡太师的五公子,一根手指头就能把我碾死,他说要,我敢不给吗?
偏偏就是不说,非要摆下那么大阵势。高太尉,我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你老人家知道吗?”
高俅避开刘国璋的目光,伸出筷子,给自己夹点菜,细细地嚼起来,“呵呵,我怎么知道呢?五衙内的心思,谁猜得透呢?”
“太尉你都猜不透,叫草民我如何猜得透五衙内这样大人物的心思?我百思不得其解,想来想去,只知道一件事。”
高俅手里的筷子一定,“什么事?”
“我是进满金堂后,才一直走霉运,被五衙内盯上的。
可是我在满金堂干了什么?只是救了几个人。救了我的大哥,眼看要逃出满金堂,中了他们堂主的暗箭;四位河北效用兵,死了一位,跑回去三位。
杭州商旅主仆二人,前几日还请我吃饭喝酒,谢我救命之恩;两个苏州士子,最命衰,好容易逃出满金堂监牢,就在城外监牢里,被人用神臂弓射死。
太尉,麻烦啊,我一身的麻烦。无忧帮,也是一身的麻烦。大麻烦,实在是麻烦。”
高俅默然不语一会,又问道:“刘二郎,你一身的麻烦,有没有想过,如何解决这个麻烦?”
“想,太尉,我是时时刻刻都在想啊。只是这麻烦一时半会解决不了,怎么办?我想来想去,要是把产生麻烦的人解决掉,这麻烦岂不是就没有了?”
“好办法!”高俅一拍桌子,大声赞许道,然后盯着刘国璋:“刘二郎,你现在也是产生麻烦的人,怎么办?”
“太尉,我总不能解决我自己吧。”刘国璋不在意地答道,“但是一切麻烦的根源,来自蔡老五,再通过无忧帮传到草民身上。
那意味着产生麻烦的人,有三个,蔡老五,我,无忧帮,只要解决一个,就能脱身。解决产生麻烦的人,太尉,你觉得哪个最容易解决?蔡太师的公子,或者草民我?又或者无忧帮?”
高俅沉默不语。
刘国璋继续说道:“当初我劝过樊帮主。”
“哦,怎么劝的?”高俅问道。
“我说,樊帮主,你看着是无忧帮帮主,威风凛凛,东京城内外人人敬畏,其实吧,你就是个夜壶。尿急的时候用一下,用完了又嫌臭,丢到最角落的地方。
要是实在臭不可闻,就直接往院子外一扔,摔个稀碎,再换一个。陶的、瓷的、铜的、银的、金的、镶玉的,主人家随意。
樊帮主不听,忠言逆耳,就是不听。结果被拖下水,搞得一身骚,臭不可闻,何必呢!”
高俅脸色闪烁几下,很快就恢复正常,微笑着说道:“刘二郎言之有理,麻烦必须要解决,不解决就是祸事。”
刘国璋和高俅再也不提相关的事,而是天南海北的一顿神侃。刘国璋还向高俅请教起蹴鞠踢法,主客相得,其乐融融。
饭饱酒足,两人惜惜相别。
高俅钻进骡车,脸色铁青,双拳紧握,心事重重。
回去依然是慕容十三骑马,刘国璋和张猛坐车。
“不错,高俅被你说动。”
慕容十三策马在车窗旁说道。
“樊四通对高俅而言,是夜壶。可高俅对于官家而言,何尝又不是夜壶?”刘国璋在车内悠悠地说道。
慕容十三猛地转身,看向车内。只是车窗锦布遮挡,怎么也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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