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鞗磕头答道:“儿子记住了。”
“今天上午,老夫在上清宝篆宫当值。官家向我们抱怨,说筑修万岁山的进程缓慢,恐怕赶不上吉期,甚为不满。老夫对答,说是开封府顾忌官声名望,征发民夫不力,这是其一。汴河河床淤泥沉积,开封府疏浚不力,使得东南木石转运艰难,这是其二。
元妙先生前些日子得了老夫的好处,当即附和了几句。官家大怒,当即传下御笔,罢黜薛如珪,除为澧州团练副使,交郴州编管。
御笔已交中书省,薛如珪不日要被押解去郴州。荆湖南路山高路远,民风刁悍,路上说不定会遇到盗匪,一命呜呼。”
蔡鞗马上应道:“爹爹,儿子马上就去安排,必不让薛如珪活着到达郴州。”
蔡京挥挥手,“起来吧,地上凉,跪久了,对膝盖不好。五哥,记住了,你老父是蔡公相,以后求人办事,不要再这般低声下气。”
蔡鞗眼泪水一下子就出来,哽咽着点头,“儿子记住了。”
刘国璋和岳飞回到东京城里,沿着繁华的相国寺东大街向北走。
刚走到一个路口,被旁边的一人给拉住了。
“刘二郎,可算找到你了!”
刘国璋转头一看,正是袁东家,他满脸欣喜,王佛陀站在身后,微笑着拱手示意。
“袁东家,真是巧啊,居然在这里遇到你。”
“是啊,太巧了,天意,天意。走,喝几杯去。”袁东家拉着刘二郎,死活要去附近的熙熙酒楼喝几杯。
“这位小哥是谁?”袁东家好奇地问道。
“陈广兄的徒弟,岳飞岳鹏举。”
“飞哥儿啊,一起去,一起喝几杯。”
刘国璋拗不过,跟着一起去了。
在熙熙酒楼二楼要了一间雅间,四人坐下,袁东家嘴巴一直没停过。
“啊呀,二郎啊,蔡河一别,有月余了吧。”
“对。”
“这一个月,我俗事缠身,忙个不停,但是也耳闻二郎的英雄事迹。街口打杀杨鼠头,伽蓝寺,还有今日玉津园,真是令人振奋。只是可恨这两日有事,不能亲身去玉津园,目睹二郎跃马提枪之英姿...”
消息真灵通啊。
刘国璋突然问道:“袁东家真姓名是不是方?”
袁东家一愣,迟疑一会答道:“正是,在下方天宝。出门在外,有所顾忌,所以用假名行事,还请二郎见谅。”
“那方兄与浙西睦州青溪县大豪,方腊方员外,可有亲缘?”
方天宝脸色一僵,王佛陀的神情也瞬间变得紧张。
“我与方员外是同族,往日里来往得不多。”方天宝矢口否认。
呵呵,我信你个鬼。
“二郎是如何知道方员外?”方天宝目光锐利,盯着刘国璋。
“我此前不是说过吗?我生长在明州,两浙只有那么大,当然知道。”
“明州?明州可养不出二郎这样弓骑精绝,刀枪无双的人物来。”方天宝嘿嘿地说道。
“方兄,我依稀记得,从小跟着长辈出海行商,多走东北高丽。那里鞑胡众多,道路不靖,为了安全生计,跟着那边的高人胡乱学了些骑射之术。”
“二郎又能记起东西了?”
“是的,不过记忆就像便秘一样,一点点地往外挤。”
方天宝嘿嘿一笑,又问道:“二郎骑射之精绝,可不是胡乱能习到的。”
“可能我天赋好吧。依稀记得,族中长辈说我天生神力,什么恨天无环、恨地无把。因此这些学得快。”
“恨天无环、恨地无把?”方天宝眼睛一眯,“章回说话里,隋唐李元霸和五季李存孝,这两员绝世猛将,才配上这句话。只是这两位,下场都不大好啊。”
“是啊,有勇无谋,活不久的。”刘国璋哈哈一笑,反问道,“方兄这些日子在东京忙些什么?”
方天宝哈哈一笑,“跟各路商贾谈生意,西北的药材,朔代的皮毛,河东的牛角,西蜀的朱砂,河西的颜料。为了家里的生意,忙于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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