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王麻子的解释,陆锦年精神为之一震,这是他头一回听说猎龙人还有如此强势霸道的一面,只是幻想一下说出这话的气魄和场面,便让少年热血沸腾,猛拍大腿道了声“痛快”。
这可苦了王麻子了,他屁股还疼着,又被不知轻重的陆锦年狠拍了一下大腿,想叫不敢叫,憋屈得要死。
也罢,也罢,谁让我倒霉,让你兔崽子逮着了呢。
王麻子心中暗骂。
陆锦年来回踱着步子,心情激动万分,待稍稍平静下来,他又问王麻子:“世人不是传言龙兽是猎龙人召来的么,唯恐避之不及,猎龙人不来不是更好么,你们怕什么?”
王麻子嗤之以鼻:“谬言,也就是那些肤浅粗鄙之人会信这鬼话,反正我们这些有传承的行当是不信的。”
顿了顿,王麻子又道:“但凡看过几本正经书的,谁不知道这世上先有龙而后有猎龙人?若依那群蠢货所言,猎龙人是招致龙兽的祸端,那岂不是暗指老祖宗都合起伙来骗他们了?”
陆锦年听得哈哈大笑:“是这道理。”
顿了顿,陆锦年收敛笑容,叹气道:“可惜他们不明白这道理。”
“不是不明白,是有人从中作梗,不让他们知道罢了。”王麻子冷笑一声,却不解释。
“小娃娃,你既发现了我,那我索性就不藏了,你该干嘛还干嘛,我跟在你后面,有事儿招呼一声,没事就当做不认识,道理你懂的。”王麻子说道。
陆锦年点头,王麻子这是在避嫌,毕竟猎龙人的风评在明面上是很差的,王麻子有必要和他保持距离,免得受牵连。
搞清楚了王麻子的身份和目的,陆锦年的胆子又大了许多。
猎龙人弟子的身份这么好用的话,他在开临还有什么好怕的?
想了想,陆锦年一拍巴掌,抬脚就往烟花柳巷跑了去。
王麻子见状愣了一下,大惊道:“坏了!这小子怕不是要去喝花酒!”
再想深入些,王麻子顿时冷汗涔涔,顾不得股间疼痛,别扭的开腿追了上去。
……
武衣巷。
开临县偏僻略显冷清的巷子。
一间屋舍的窗扉悄然推开,从里面探出一颗脑袋。
脑袋左顾右盼,确认四下无人,这才又小心翼翼地缩了回去,将窗掩上了。
“诸位兄台,有必要如此紧张?”陆渐离看着一行人四处检查,慎之又慎的样子,心中难免疑惑。
为首的猎龙人叹了口气说:“你我自是无碍的,可有些话让百姓听了去,恐寝食难安呐。”
陆渐离默然,朝众人拱手,行一大礼:“诸位有心了。”
众人还礼,纷纷落座。
“兄台,此间之事本与你无关,但既为同道中人,兄台有心相助,我等自当据实以告,兄台且听听看,若是兄台觉得可以一试,我等兄弟承兄台一份人情,愿将所获钱财分润一些出来;若是兄台有其他想法,我等兄弟也绝无二话。”
为首的猎龙人正襟危坐,神情肃穆。
陆渐离大手一摆:“这些话就不必说了,我辈猎龙人,以猎龙为己任,非力有不怠,哪有遇龙不猎的道理,兄台只管与我说,而后好商定计策。”
“兄台高义!”
那人虚抬一句,又道:“兄台有所不知,这开临的龙兽非同一般,它平素栖居毒沼丛林,那里环境恶劣,毒虫瘴气处处可见,我等就是深入了毒沼丛林,被那里的毒虫瘴气侵扰,才被龙兽偷袭得手,伤亡惨重。”
陆渐离眉头一皱:“如此说来,那龙兽的本体当是毒沼之物,你们可知它本体是何物?”
一猎龙人摇头苦笑:“若是知道就不必如此烦恼了,那龙兽端的是狡猾,借着自己熟悉毒沼丛林的环境,屡屡偷袭,未曾与我等正面一战,是以,至今为止,亦无人可知它的真面目。”
“这却是有些麻烦。”陆渐离叹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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