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两块石碑 (2-2)

见宽道：“师兄，当日蜀王曾吩咐我，当你在杀仇和保民之间犹豫的时候，请你选择保民。他，坏事做尽的魔王，老必不会让他长久。而百姓，是我蜀国的根本，能救一个，是一个。”

这番话，搅动了杨展的内心，返程路上，一言不发。倒是今挖出来的两块石碑，成了将士们议论的焦点。

内中有一些知道内情的，便将这两块石碑的来龙去脉给大家讲了出来。

原来，张献忠杀人，全无悔心，又恐众叛亲离。便问汪兆麟，有什么办法可以消除内乱。

汪兆麟道：“圣人都以神道设教而下服之。慈荷戈执戟之辈，唯知吃饭穿衣，有甚知识。我们只需假写数言，名为书圣谕以惑之，若辈自服矣。”

张献忠问何谓书圣谕？汪兆麟道：“容臣做来，须遇暴风雷雨之日，方可校”

有一，忽阴云四布，雷电交作，雨若倾盆，至次日卯辰时方止，城内外水深丈余，傍河两岸漂没营房数千。

汪兆麟以老万岁名义传牌晓谕内、外八路将领官兵热，道：“夜间皇上亲见书坠落庭中，书言有万物与人，人无一物与，世间不忠不孝，造孽太重，人心不合心，大劫已到，不必怜息。皇上向来斩杀军民热，俱自造之孽，网难逃，尔官民热，当洗心涤虑，以回怒。如后再有罹法网者，皇上奉诛之，其勿恨怨。”

先是命工部尚书王应龙监工督造立碑刊行各府州县，正面楷书竖排阴刻“有万物与人，人无一物与，鬼神明明，自思自量。”款识为“大顺二年二月十三日。”

又命严锡命于碑阴作圣谕来历注解。大西军不知道这是张献忠的诡诈之术，以后有斩戮者，皆信为诛。

从此，张献忠惨毒较前更加百倍。后来，干脆将后面的两句：“鬼神明明，自思自量”，改成了七个“杀”字。大西将领，深信不疑，逢恶助虐，良心尽丧。屠城、屠堡、屠山、屠野、血流成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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