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血洞都是在命门气穴上的,他们已然动弹不得,这会儿只能她说什么是什么,忙不迭地点头,“买买买!”
湛长风抽走了他们的储物之器,加起来也没到五万下品灵石,这可比先前那个暗杀者少多了。
她随手扔了几块灵石给掌柜的,当做损坏桌椅墙壁的赔偿,然后上楼了。
赵烈那些少男少女等看不见她的影子,才颤颤巍巍地跑出旅店,恰见李冲趴伏在地上恨恨地甩出一张传音符。
“教头,你没事吧?”少男少女关心道。
李冲咧嘴,配着他浑身是血的模样叫人发憷,“李某从来没有受过这等屈辱,定不会放过她!”
赵烈抿了抿嘴角,迟疑地道,“不如算了,我们在这边也没有帮衬的人。”
“呵,我已经跟将军府的旧友去信了,这等偷剑的贼人,哪用得着我们出手!”
赵烈眼底闪过一丝惶然,瞧着李冲冷酷的样子却也不敢说什么,对对,给那人一个教训也好,谁让她下他面子的。
湛长风悄无声息地在房门前立了几息,忽然快走几步,推开隔壁的门,闪进屋里,反手阖上门,双眼一眯,看着一个大胖娃娃撅着屁股趴在窗台上。
那大胖娃娃听到声音,回头看见来人,慌张地跳下了窗,湛长风冲过去扶窗而望,只见一道白色的影子消失在树林里。
她没有追上去,走到角落的高凳边,上面放着一盏灯,着深衣的青铜小人立在圆盘底座上,左手是一杆秤,右手擎着灯杆,豆大的明亮火光映在她眼中,灯火中有一条熙攘的长街,种种热闹景象展现在她面前,她细看里面的商铺行人,一瞬竟以为是活的。
湛长风稀奇地拿起青铜灯,见底座下还有个落款:一六零零年赠敛微。
在湛长风的魂念感应下,这却是一件被封印的灵宝,且里面居住过一个灵魂。
那灵魂,便是刚刚偷跑的大胖娃娃。
她又摸了摸高凳上的痕迹,中间一块显然稍脏些,但这稍脏的椭圆形又比手中青铜灯的底座大些,可以看出这青铜灯是刚替换上去不久的。她搬开卧榻,果见缝隙里塞着另外一件普通的灯座。
倒是件有意思的事,湛长风将青铜灯丢进玉坠,想看看那大胖娃娃会不会回来寻找。
却不知道,大胖娃娃猫在某棵树背后嘴里念念有词,结果越念越生无可恋,瘪着嘴幽怨地盯着那扇亮着光的窗户,半天也没等到灯飞出来。
大胖娃娃犹豫着要不要回去时,听闻风声肃杀,惊得蹿上树冠,拿了两片叶子遮在眼前,探头探脑间,看见一队人马自官道而来,眨眼就将旅店包得水泄不通,吓得瑟瑟发抖。
此时旅店大门被撞开,一名身披白虎袍.脚踩踏云战靴的修士率领数十位兵卒进入大堂,目光落在李冲白惨惨的脸上,惊讶,“李兄,你怎如此狼狈,被何人所伤!”
“今遇偷窃将军府宝剑的贼人,本想为将军府分忧,奈何不敌。”李冲重重道,“那贼人就在楼上,万不能让她逃了!”
巴成泽似有不信,哪有贼人打伤了人还明目张胆待在这里的,“李兄可确信那就是偷宝剑的贼?”
李冲不虞,引荐赵烈,“此事乃我赵家公子亲眼确认的,我赵家公子难道还会说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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