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烈不由认真地打量起马上这个人,第一眼就是破烂,第二眼就是寒酸,“如此鄙陋之人怎么可能拥有宝剑。”
另一个人意有所指地说,“也可能正因她鄙陋才会拿宝剑。”
这几个少年叫道,“快将外面的布去了,让我们验一验,莫非你心虚了!”
湛长风不怒反笑,笑得恣意,像是在开玩笑一般,“让我出鞘的人,俱都非死即伤,你们确定要看吗?”
“哼,我看你就是心虚了!”赵烈心眼不算坏,但就是大少爷的性子,唯我独尊得很,他想也不想就拔出了腰间佩剑刺过去。
赵烈乃赵氏公子,后天大成,搁周边城镇,怎么也算天之骄子,连他的剑招都透着凛凛然的傲气,然而几乎是在他出招的瞬间,湛长风剑一挑,将他手中剑脱了出来,然后顺势一送,那剑剑柄撞向他的胸口,以数十倍的重力将他震飞了出去。
“赵烈!”另几个少年连忙下马去扶他,余光却是忌惮地注视着湛长风。
可惜他们之中最厉害的人都被一招击败了,他们也不能上赶着挨揍。
“少年,行走江湖不要太嚣张。”湛长风一声口哨,纵马而去,壮汉和少年们的那些马匹,全都跟着一起跑了。
她笑声清朗,“这些马权当作你们的赔礼了!”
壮汉们哪还敢追,偷瞧了眼脸色发黑的赵烈,悄悄溜走了。晦气,遇到那么个煞星。
赵烈气得发抖,他,他一个学剑的剑客,竟走不了一招就被人挑飞剑,这是何等耻辱!
李冲几人等了许久,都喝完了三碗茶还不见人回来,便一起驱马寻去,结果看见赵烈他们一步步走来。
讶然,“你们的马呢?”
马被湛长风卖了,因为她发现出门在外一分钱真的会难倒英雄汉。
过了三十里路,曲折路旁隐现一家旅店,她瞧见一个马贩子进店打尖,就跟了进去,将马匹交易了,只留下一匹代步。然后在旅店租了间房,打算休息一晚。
这旅店名如意,环境却是一点都不如意,踩着吱呀吱呀的老旧楼梯上楼,生怕脚下一用力,弄出个窟窿来,还有那扶手门廊都油乎乎的,显得积垢已久。
好在屋子里还算干净。
推开后窗,只能看见寥寥民家矮屋,一到晚上就黑漆漆的,好似没人居住。
湛长风沐完浴,换上合身的衣服,摸出那张顺手牵来的通缉令,手指描绘着那把剑的模样,描到剑格图案时顿住了,凤眸微睁,还真是神道的祝福图腾,不过上面的图案好像哪里见到过。
她将通缉令收了起来,揉了揉自己未全干的头发,只将它自然披散着,脑后一络用银环扣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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