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青白山姚俞先生来了。”
纪光头更疼了,“这都什么时辰了,他怎么不消停会儿。”
“我要不要避避。”云观居士道。
“避什么,你还见不得人了?”
“.....”她这不是怕不好交代嘛。
姚俞先生和余笙进来见到云观居士大吃一惊,“人回来了?”
“不是,云观是用传送石脱身的,易湛被困的那地方,有不少人在追杀她,恐怕现在已经凶多吉少。”
“那是何地,又是何人所为?”
“这个不知道。”
姚俞先生冷声,“真不知道?”
纪光斟酌了几分,“目前唯一能确定的是,据阵法师测量,传送范围在232.8公里,目的地在地下,具体方位.是生是死就不知道了。”
“是谁干的也不知道?”
“不能确定。”
“那你们司巡府是不打算管了?!”
“范围太大,我们也只能尽人事。”
姚俞先生甩袖离去,余笙连忙跟上,“这便算了?”
“你没听懂吗,这事他们管不了。”
“难道不去找?”
“没有目的能上哪里找!”姚俞先生停住脚步,眼里带着一丝遗憾,口气冷漠而强硬,“出了这社学,你该知道生死有命,修道界每天都要死个十几万人,哪有空管你什么时候死的,为什么死的,我们该做的都做了,已经算是对得起她了。”
姚俞先生心里叹了口气,也许那信物只是由她手流落出去,去到该去的人手中,他身为守祠人,责任已经完成,余下的只要保护青白村就行了。
世上事情那么多,哪能样样管到。
余笙默然半响,看着姚俞先生的背影消失在司巡府大门外。
“云观居士。”
云观居士走出大殿便见那姑娘站在石阶下,远处的日头露了一线,清辉淡淡。
“你怎么还没回去?”
“可以跟我说说事情的具体经过吗?”
云观居士愣然,“你用什么身份来问呢,这可都是案情要密。”
“.....”余笙想了一会儿,笑,“可能是单方面惺惺相惜。”
“既是相惜可没单方面的。”云观居士瑶瑶头,“你跟我来吧。”
两人到了云观居士的厢房,云观居士大致描述了一遍当时的情况,其实也好奇她能问出个什么来。
听到地下岩洞群时,余笙紧接着问了地形地貌和温度,“距离232.8公里的溶蚀性地质,房山营村.张界武原.贵阳濉河.灵犀桂水.织金官寨...”
她自言自语,云观居士在旁听得不由紧了呼吸,喝了口茶压压惊,心上冒出个想法。
“咳,”云观居士见余笙看向她,脸色不变道,“你知道易湛的来历吗,了解一下可能会对你有帮助。”
“请赐教。”
“她原姓易名湛,是神州殷帝国的太子。”
“这样么。”余笙双眸微荡,若有所思,结合她的气度学识,倒不吃惊她的真实身份,不过对于神州,自己知道的不多。
她忽得想起前两年司巡府和公孙家的扯皮,扯的就是神州政权。
“公孙家?”
“这我哪知道。”
余笙眼微眯,232.8公里.溶蚀性地质.公孙家,灵犀桂水。多么简单的推测,司巡府难道没想到吗,无非是想到了,不好出手。
没想到第一次玩政治,玩到自己身上了。
“易湛此次遭了诬陷不说,还是司巡府亲手将她推进险地的,我想司巡府不会袖手旁观吧。”
云观居士脸色似不虞,“事已至此,人迹难寻,我们也有心无力。”
“如果我能助一臂之力呢。”
司巡府不想耗费人力时间,在得罪一个世家的情况下,营救一个生存希望渺小的人。但又不愿失了公道。纪光的想法就是最好有人代表个人立场去做这件事,他们从旁提供些信息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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