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死了!别喊我!”在瘸腿老人锲而不舍的呼喊下,安平终于侧过头来。
“嘿嘿。”
赵衫客见状,立马得寸进尺,向着对方那边多坐一寸,“安平啊,你听我解释,我之所以没扫院子,这不是出来忙嘛。”
“但是这是原来分好的事情啊,那我怎么能把你的衣服洗了,你却完不成自己的事。”
“但是院子也不脏呀,这不春雨如洗嘛。”
“你还说!”
老人的解释好像适得其反,安平听后更气了,再次背过身去,看着街边飘荡的杨柳发呆。
赵衫客在心底暗骂,娘的!这婆姨当年我怎么没发现这么凶!
这位一辈子只爱过一人的老剑神,实在不明白为啥女人的翻脸会这么快。
他也搞不懂,为何每次明明自己占理,可吵着吵着自己就成错误的一方了。
最离谱的是,事后冷静下来,理清楚缘由,整理好语言,再次找上安平时,没说两句,他赵衫客又错了。
如此尝试十多次后,每次的结局都是将老妇惹得更加生气,最后以自己道歉赔罪告终。
故此,如今的赵衫客也学聪明了,见识不对直接装哑巴,对方说啥都是好。
比如这会,他虽然心中不断埋怨,但表面上却非常识趣不再开口。
这座街道上,曲风和童钱早就习惯两位老人的日常,依旧出拳不停。
长椅上,赵衫客即便一肚子怨气,但胳膊依旧伸得老长,把手中的纸伞递到老太太头上,任凭自己被雨淋湿。
时间划过,春雨开始变小,一轮骄阳自海平面升起,将大海与街道染得金黄。
“咕咕——”
随着海鸥鸣叫声响起,比武的两人收回拳脚,赵衫客也终于将安平哄好。
确定自家后院无事后,这位老剑神便开始将刚才的委屈发泄到童钱与曲风身上,骂得那叫一个难听。
童钱早就习惯,而曲风却气得牙痒痒,想反驳两句对方说得好像又很对,想动手自己最近又打不过童钱。
于是他便将目光看向安平:“安婆婆,你家护卫啥时候来啊。”
最开始跟着安平来的那个高大侍卫,时不时都会来看望下自家主子,并向宫内汇报情况。
这个侍卫也是个好斗的主,于是就自然而然成为了曲风的出气沙包。
没办法啊,院子里的几人,易宁、陈清、田老、童钱他都打不赢。
赵衫客他不敢去动手,毕竟还想学东西,而安平作为赵衫客的逆鳞,曲风就更不敢碰了。
所以几年下来,曲风无比想念安平侍卫的到来。
不一会,四人便回到后院当中,然后每人都开始自己事情。
曲风左转来到一处紧闭的房门前,就靠在木门上,开始打盹。
童钱先是来到院子一角,抚摸下灰色石蛋,然后右转向前边铺子走去,去给易宁请安。
安平将飘荡下来的白发挽回耳后,脚步缓慢向着厨房走去。
赵衫客平时是去厨房帮忙的,但今日他踱步片刻,转身跟上童钱的步伐,来到前铺当中。
老人一瘸一拐,速度却不慢,扶开一处门帘后,便进入前边药铺当中。
一股浓浓的药草味扑面而来,说也奇怪原本他觉得难闻的味道,如今习惯了后,却反而觉得药草有些清香。
赵衫客鼻子动了动,然后将目光看向坐在柜台前,与童钱说话的一袭白袍。
等了片刻后,童钱握着一本医书,重新回到后院开始今日课业。
见童钱走远后,赵衫客这才走到柜台前,问道:“怎么了?”
“什么怎么?”易宁微笑着反问。
“我老赵虽然实力不行,眼力劲还是有的,从七八年前开始,你就时不时的皱眉,可能你自己都没注意,最近你的话变少了。”
赵衫客扯出一张椅子坐在易宁对面,“我是凡人,干预不了你们的事,说说吧,心事憋着也是憋着。”
易宁无奈笑了笑,然后脸上表情变得沉重:“我们可能在这呆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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