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剑反！ (2-2)

“对战开始！”

冯溪冷没有急着动手，扬起剑尖，轻声开口。

“冯溪冷。”

江渔愣了愣，微微点头：“请指教。”

冯溪冷手中剑尖昂起，摆了个“正眼”的起手式。

一个简单的起手式，彷佛有狞恶的杀机扑面而来，凝聚成一堵高墙，横推而来，浓厚到窒息。

观众席上的学生们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咽了口唾沫，或许他们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不少人的额头上竟然冒出了丝丝细汗，彷佛现在面对着那柄剑的是他们。

江渔则双手放松地持着剑，剑尖向下，脸上的神情看不出兴奋或是紧张，眼睛紧紧盯着冯溪冷的剑尖，缓慢地挪动脚步。

谁都没有率先发起进攻，谨慎地试探，观察对手的动向。两人之间的战斗似乎又回到了第一次切磋时的场景，短短数十秒，观察、佯攻、假动作、识破，尚未出剑，战斗早已悄然开始。

台下鹿颜见她们迟迟不动手，不由得疑惑道：

“她们在干什么？”

“先先之先。”方雅楠轻声接话，他被江渔揍了两顿后，加入剑道社，跟着练习了一段时间，虽然没练出什么东西来，好歹眼界跟上了点。

“并不是谁先手就能获得主动权，试想一下，如果你和人对战的时候，你的每一步动作和意图，都被对方看得清清楚楚，每次都能根据你的行动，提前作出反应，你该怎么战胜他？”

“这……我听过一个天赋，能看到几秒后的未来，只有这种天赋，才能做到你说的这种效果吧，这真能凭借练习做到？”

鹿颜狐疑道。

方雅楠笑了笑，没有说话。鹿颜没有和江渔动过手，没体会过那种每一步都在对方预判之中的憋屈感，就好像身处囚笼中，动弹不得。

……

“这个先先之先，真有你说的那种效果？”

女老师皱眉问道。

杨禹晋不动声色地端起水杯，轻呷一口，没有回答她的疑问，眼前微微一亮：

“江渔抢到了先机中的先机……不过究竟胜负如何，还得看她能不能接住惊鸿，毕竟它的杀伤力实在太过惊人，就算预判到了也没什么用处。”

场上的冯溪冷身体微微颤动。

本来寂静无声的对战场地中，忽然暴起一线苍龙似的剑光！冯溪冷毫无预兆地出手了，剑尖平指江渔，雪亮的银线铺展开，一闪而逝！

在她出手之前，江渔就做出了反应。

脚尖一动，沙地上顿时扬起一阵烟尘。那道剑光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将漫天飞扬的沙尘切开一线，迎接它的是架在身前的晶体长剑。

剑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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