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什么,你可莫要乱说,小心你的舌头。”
刑喜见王二霸此刻口无遮拦,打算将他们也给牵扯进来,立刻给旁边的一个衙役捕头送去一个眼神。
那捕头也是机灵人,当即就从怀中掏出抹布来堵住王二霸的嘴巴。
王二霸嘴巴被堵塞住,这次倒没有说出话语来,而是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盯着刑喜,发出呜呜呜呜的声音。
刑喜微叹息:“我劝你还是老实点儿,莫要与我们为难,这次你怕是活不成了。
不过,我早就与你说过,飞扬跋扈,迟早落难。
你得罪了宁国府的公子,我救不了你,衙门里面的老爷们也帮不了你。”
说罢了,弃卒保帅才是真理,别看他们素来交情好,可面临今日这样的局面,放弃王二霸也是必然的事情。
死了一个王二霸将来还会有一个李二霸、张二霸崛起,该有的孝敬始终还是有的,不会变多少。
人心使然,素来如此。
一路走着,众人返回到了京兆府的衙门内,由衙门捕头先进去与京兆府的几位官老爷通传消息:“老爷,不好了,今儿出了乱子。”
坐在县衙后堂里面喝茶的京兆府县太爷张衡听闻此人的言论,顿时就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抬头就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值得你如此惊慌,快快与本老爷说来...”
那刑喜就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出来,告诉给张衡,又劝说着:“老爷,那王二霸不能够留了,若是留着迟早坏事儿。”
张衡闻言亦是心惊肉跳,那可是宁国府的公子,万万得罪不起的大人物啊!
而且,冯紫英等人也是身份不俗,丢了面子迟早要清算。
下一刻,就只见到这张衡站起身来,看向刑喜:“你今天晚上就将他给除掉,至于手段...就按照过去咱们用的老办法来,一定要办的干净利索,不留痕迹。”
王二霸是一条狗,兔子急了还要咬人,疯狗临死前的反扑必定疯狂。
他们身居高位,可不愿意留着这样的隐患活着,为自己带来麻烦。
刑喜点了点头,心中就已经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处理,忙告辞退下。
才离开后堂,他就连忙带着几个兄弟去了大牢,自然是要处理掉王二霸。
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才会永远替他们保守秘密。
他们本同乘一条船,乃是一条船上的渡河人,寻常小事或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见,但这次贾蔷发话,对王二霸要追究到底,那么众人就更识时务一些。
刑喜来到监牢,望着关押在里面的王二霸:“王二霸,我这里有一根绳子,你自己了断。”
这是心里话,亲自杀人终究不妥当,而让囚犯自尽则是真正的上策。
衙门往往可以随意给囚犯们安上一个畏罪自杀的由头,便能轻松了断此事,不用沾染上太多的泥垢,为将来埋下隐患。
王二霸此刻自然是不肯去死的,在求生欲望的驱使之下,忙看向刑喜:“我与你们衙门的县太爷素来有几分薄面,你去让县太爷过来,他会放过我的。”
刑喜闻言却是摇头轻叹:“你可当真糊涂,死到临头竟然还心存侥幸,我就是县太爷安排过来送你上路的人。”
王二霸满脸震惊:“什么?这怎么可能?我上个月才送了你们家大人五百两银子的利钱,他怎么舍得杀我?”
刑喜则是冷眼看向王二霸:“莫说是五百两银子,就算是一千两银子,只怕保不住你的性命。
你可知道,若是那宁国府的公子责怪下来,就连我们家大人都要丢掉乌纱帽,甚至是掉脑袋的。”
他的一番话语,回荡在王二霸的脑海当中久久不曾散去,退后数步,脸色惨白,低头看向刑喜丢过来的绳子,也知自己现在是气数已尽,今日是非死不可。
刑喜因瞧王二霸脸色犹豫,迟迟不敢自我了断,便说着:“你不死,你可是要你们全家陪你去死?你死一人可以保全我们所有人,我们家县太爷念你往日孝敬的份儿上,定然不会为难你家人的。”
活着的人都有父母妻儿等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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