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了,你可以走了。”朱由检重新坐下,心中的怒意却是怎么也压不下去。陈念对朱由检说道:“我真想和你在山西一样,好好游历一番,对你也有好处。如果你一直待在这四方城之中,那么,你的目光便会局限在这座城市之中。”
这句话,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不会说出来,陈念一句,顿时让朱由检脸色大变。说他有才华,可这不就是在说他鼠目寸光么?就在陈念往乾清宫而去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了一道瓷器破碎的声音。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心道:“从今天开始,我就不做了。”随他们去吧。
没过多久,罗生心迎了上来,好奇地打量着陈念,还以为自己眼花了,特意将身后的侍卫们的灯笼拉得更紧了一些。凌河伯今天却是与往常不同,开口道:“大人今晚可是得到了陛下的嘉奖?”
陈念双手背在身后,慢悠悠地走着,“骆统领,你怎么会有此一问?”
“大人的脸色就是这样。他对众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继续巡逻,然后提着灯笼,和陈念并肩而行。两人之间也算有点关系,虽然谈不上很熟,但也打过不少次交道了。
“骆统领,你这一次想错了。我这不是被炒鱿鱼了么,正打算回家。”陈念这段时间的压抑和悲伤,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一边欣赏着天上的月亮,一边想着自己在乎的人。当年在太极宫中,德山老道曾经说起。生活要遵从你的内心。这一觉,他就睡了许久。也有许多想法。
絮儿走了,未必就是坏事。反正他也没办法把她救出来。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让他们放弃活下去的希望?他不能因为她的离开而伤心,反而要为她的死感到高兴。不过,他心中却有些担忧,自己和罗一飞都是刚出道不久,不过罗一飞的身手也不差。
“丢饭碗?”骆姓男子一怔,“大人,你是在开玩笑吗?有皇上罩着,这个世界上,又有谁能伤得了你?依我看,应该是皇上给他的赏赐。”
“这下可真是没活路了。从现在开始。大明王朝已经不存在凌河伯了。过些日子,我就要离开京城了。陈念见二人行至奉天门口,便向二人行礼告别。
晚风吹拂着内城。陈念立于金水桥之上,回首远眺,叹了口气:“好大的一座城市。只可惜,我陈念,却无用武之地,罢了罢了。走吧!”说罢,他跨进车厢,说道:“咱们回老铺街吧。”
马车缓缓离开。
因为马上就要戒严了,所以城里的人很少。陈念看着窗外,整个人都呆住了。
“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真是让人大失所望。”前面的人,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陈念并没有太多的意外。
“对不起宗主。”
透过纱帐,朱启那张白净的脸庞,被月色映得有些模糊。脸色微微发白。
“你觉得自己很聪明?真是蠢到家了!”陈念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朱启,所以没有多说什么。就这么在车厢里,朝着灯光处望去。人在走神的过程中,往往会下意识地将目光转向对光线敏感的地方。然后,他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你以为,你这样离开,就不会有人来找你麻烦吗?之前被你踩下去的人,将来肯定会找你麻烦,没有了圣上的庇佑,你又有什么资格在别人面前耀武扬威?”
“哦。”陈念一脸茫然。
“是吗?“嗯?”好了,我再问你一遍。等你回来,我就进宫向皇上求情,毕竟圣旨还没有下来,一切都还来得及。”朱启道。
陈念看了他一眼,道:“我陈念都这么说了,又不是生气,何必麻烦你?”
“你既如此决定,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了。祝你好运。”朱启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他怎么也没有料到,自己看中的这个年轻人,竟然会如此决绝地离开了。他真的很想问问,这件事,究竟是陈念的过错,还是皇上的过错?不过,就算是皇上做得不对,也只能怪陈念。
到了老铺街时,陈念从车上下来,躬身一拜:“多谢宗令。我这就进去。”
朱启头也不回地开着车离开了。陈念在一棵大树上发现了一个人,他连忙迎了上去。
“你是……”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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