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村委的门,吕峰长长出了一口气。
他没有想到,其他竞标者竟都全部被搞定了。估计他们也都收了钱,难怪周老四当时说,他只能说这么多。
作为三十亩地最近五年的承包者,他本是有优先权的,还是被迫放弃了,不得不转向其他的农户,并且还要花大力气去改造。
成本不比原来的低!
“吴鑫,现在有空吗?”吕峰一边往家里走,一边给两位伙伴打电话。
两人原本也是待在家里,听吕峰的口气,马上赶来。
文化广场边的小花园里,吕峰坐在草地上,没一会两人就匆匆赶到。
“咋了,吕峰,这么着急!”吴鑫一屁股坐下,看着他。
刘畅找了块石头垫着,呈三角阵形坐下。
吕峰把刚才村委的事情说了一遍。
两人听得眉头深锁,显然都是不太敢相信。
“既然其他有能力的竞标者都被买通了,那么后面他们要做的肯定就是以比往年低很多的价格去竞标,这样才有性价比。但是现在,我已经明确告诉他们,我会正常投标,他们肯定就会防我一手。”
两人听完点头。
吴鑫道:“这也没办法,他们只要不改变投标程序,实际上也不算违规。”
吕峰点点头,这也是他觉得他们敢直说的底气所在。
或者,他们根本就不担心这事泄露,毕竟根本没法挑刺。
“我们能做啥,你说吧!”刘畅问道。他们两人可是商量好的,将来跟着吕峰混,如果养殖场能租下来,就直接去跟南叔打工,总比工厂打螺丝有前途。
吕峰组织了一下语言,沉重道:“我现在担心的是他们可能背后使绊。”
“你是说他们可能找人搞你?”吴鑫笑问。
看吕峰点头,他不由笑了起来:“那可以让他们来试试,他们要真敢找人暗中使坏,我找十几个兄弟,把他村委都给砸了。”
“就你这脑袋,早晚得出事。”刘畅不大赞同。
“我觉得应该也不至于,但是这事不能不防一手,刚才在村委我看一个脖子上有文身的平头男,看我的眼神就充满了威胁。”吕峰道。
不得不说,经历这么一遭,吕峰多少还是有点挣扎的。
不说他自己会不会被针对,就算是将来能够租下来,自己远在几百公里之外,如果没有其他人的协助,父亲一个人也很难去面对一些外部压力。
防人之心不可无。
“是不是眉角这里有个疤?”吴鑫指了指自己的右边眉毛。
吕峰认真回忆了一下,点头道:“你认得?”
刘畅笑道:“当然认得,老对手了。这几个月,我们跟他们那班老的争前面那个篮球场,搞过几回。他现在是村里的治安头头,拽得很。不过估计现在也老实多了。”
吴鑫不由笑了起来。“他眉角就是我给他砸的,缝了八针。”
“我怎么没听说这事?”吕峰微惊。
“又不是什么好事。”吴鑫道。
“那最后怎么处理了?”吕峰问道。
刘畅嘿嘿一笑:“他带人上门想找麻烦,最后吴鑫他爸提着杀猪的刀就去他家里拜访了,后来就老实了。”
吕峰差点没笑出来。
要说谁是村里第一猛人,吴鑫只敢排第二,因为老爹永远都是第一的,那个年轻时候采石场的第一把好手,现在的杀猪第一人,光是近两米和三百斤的架势,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
按照吴鑫的说法,小时候练过摔跤的老吴,曾经当着儿子的面,把一头三四百斤的大肥猪当场来个抱摔,告诉儿子以后要是不听话,就是这个下场。
所以尽管后面吴鑫也很猛,但多多少少还是个老实孩子。
“没事,阿峰。你尽管弄你的,有我们看着,出不了乱子。”吴鑫打包票道。
“行,那我就先谢谢了。”吕峰起身道。
刚准备各自回家,刘畅眼尖,突然一把将吕峰拉了回来。
顺着他的目光,三人很快看到广场边上走过来的四名社会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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