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就是舍不得,从见到她第一眼,就舍不得她只是一个过客,只是一个偷我衣服的贼,所以,我不惜报官,也要把她找出来,而后,看到她吃东西认真的样子,我又舍不得她挨饿,一想到,她往后居无定所,没有东西吃,我就有些心疼,再后来,我吻过她以后,就觉得……是她了,非她不可。”
“非她不可……。”念着这四个字,步暝低下了头。“你倒好,不管她怎么样,她起码是个人,你还可以非她不可。”
丁晚来看向步暝,说出的话掏自心窝。
“她是不是人这件事,最初,我确实在意过,但后来,我觉得没那么重要了,就算她是鬼,是妖,我都能接受,我对她,就是明知道她不是什么都好,却还是忍不住喜欢。”
步暝喝完杯中的茶,又给自己倒了满杯饮尽,重重将空茶杯放下。
“你不在乎世俗?”
丁晚来昂起头笑。
“这个世俗,我没办法在乎,我做不到娶一个家里看得上的女子,相敬如宾,像是招待客人一样去过一辈子,也万不敢想,往后会对生活有多不满,而终日流连烟花酒楼。”
步暝继续给自己倒茶,把丁晚来的话在脑海中想象了一翻,丁晚来描述的日子,也非他所想。
他出身官家,已算高门,却还想着自己奋斗,就是不想过那样的一生,他不想做步尚书家的公子,想做的是自己,是步暝,他要按自己的心意活着,过他想要的人生。
“丁晚来,是兄弟的话,你给我句实话,如果我真心实意的对她,你觉得她会不会被我打动?她有没有喜欢上我的可能?”
丁晚来听得喷出一口茶,望着步暝,若知道自己的话,会起到这个效果,刚才他就该当个哑巴。
得不到丁晚来的回答,步暝把手搭在了丁晚来的肩膀。
“你总不忍心自己一生美满,看你兄弟我浪荡至中年,还孤家寡人一个?”
丁晚来开始皱眉,想着该怎么劝他。
思虑再三,他将流萤的身世和盘托出,他想让步暝知道,流萤被人伤害得有多惨,好让步暝明白,流萤对人并无好感,不会喜欢一个人,他寄望步暝在知道后,能死了对流萤的这种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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