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死活的东西。
虽只身重生在这方世界,力量单薄了些,势力未起。
可病虎虽弱,余威犹在。
末世女魔头,可不是空白花瓶。
风染画眼中有火苗在冒,轻吸一口气,笑容盛大:
“老娘给你洗脚端茶?你个兔爷,投胎八百次也没这个好命。”
她一股杀意窜起来,如蛟龙般的身躯穿梭在人群中,扫堂腿频出,瞬间倒下几名随从,猛得上前把躲在人后的韩潜则往后一拽。
直接提溜到一侧。
刷!她猛地一个翻身,长发飞舞,长腿抬起,一下子就劈在韩潜则双腿上。
咯吱!
骨碎声响起的同时,“啊!!!”韩潜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发出惨叫声,手腕也被拧得脱臼,疼得他五脏六腑一阵翻涌。
荷姑傻瞪大眼,越发不敢相信,这是她从小带大的小姐?
周围的随从们待反应过来时,泰半的人被孔家三兄弟撩到在地。
撒完了火,风染画嫌恶的看了他一眼:“口不狂言,不知死活,莫不是这翼州不是他韩谨砚的?易主了?”
“昔日之仇,一根肋骨,换一条断腿!就此完结。”
闻之。
韩潜则呼吸一窒,随即又剧烈地咳嗽起来,虽然他做梦,梦见过翼州是他的,梦醒后,他有自知之明。
“你个贱人!敢直呼我堂哥名讳,老子改主意了,要把你卖到窑子里,你敢得罪我,得罪我们韩王府!”韩潜则不知死活的仍在叫嚣。
窑子里?
真是不惜命。
风染画眼中闪过一抹戾气,慢慢的举起一双素手,左右夹弓几把掌甩过去。
啪啪啪!
把韩潜则打的找不着东南西北,只闻得他嘴里“嗷嗷,啊啊——”的惨叫长吼。
几息后,噗——的一口水混着血水一起往外飚,忽然一物从他嘴里掉了出来。
两颗牙齿!
一顿输出后,风染画迎风而立,一双美目冰寒,全身上下散发出的几乎能灼烧人的凛冽!
围观的众人不自觉的退后几步,胆小的带了几分惧怕。
众人的反应,让风染画眉梢一佻,只嫌弃的擦了擦手,“恶心巴拉的的兔儿爷,韩谨砚还能留你这等色中饿鬼任意横行,韩谨砚治理的也不怎么样嘛。”
围观众人心思各异,韩王是翼州的天,如今战乱峰烟四起,他们翼州在韩王的庇护治理下,是难得的净土之一。
可眼前的女子,似乎对他们崇敬有加的王爷,颇多怨言,且直呼其名。
前方的孔岭三兄弟不到半刻钟,三十多个随从护卫,躺了一地,正嗷嗷的叫。
仿佛正在进行一场惨无人道的单方面虐杀般。
远处,气喘吁吁的一名中年男人正带着护城司卫长赶来,老远就喊道:“唉哟,我的儿,你受苦了。”
中年人正是韩潜则的亲爹,人称韩二爷。
今日儿子点了三十多人出门找回场子,家里管事跟他汇报过。
儿子出门后,他提着鸟笼子也刚巧在附近茶馆听书,才听半啦子,就听小厮被潜人被人打了。
那个不长眼的,昨天敢打他儿,今日还敢动手。
怕儿子吃亏,他急的鸟笼子在都没提,赶了过来。
韩二爷在两名小厮的拖扶下,狂奔过来,一把抱住他家儿子。
两人执手相看泪眼,紧接着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嚎。
“爹呀,我痛!”
“儿呀,谁?谁把你打成这副模样。”
“那个丧尽天良的,敢欺负我家儿子,翼州城谁不知道我儿纯良,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一只。”
“噗呲——”风染画忍不住笑出声。
他莫不是对“纯良”二字,有何误会。
人身兽心的色鬼,男女通吃的恶心玩意儿,见着人都挪不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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