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本是心思多疑,敏感之人,一刹后,眸光微微轻颤,泛起圈圈猩红的眼中划过冷意。
他知道姐姐要查何事。
“好,你放心,我今日定将此事查清楚。”白七应道,拐出了门。
因明日即去雁门山,风染画仔细问过孔岭三兄弟,孔岭礼貌性的要了三百两银子,护她们一程。
银货两讫。
正合风染画之意,管他们是不是苍玹那厮之人,几个月不见人影,再来撩泼老娘,看老娘理不理他。
话是这般说,却又不免担心,她看人有准头,苍玹非狼心狗吠之人,莫不是什么难事绊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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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翼州城内,最好的布庄就数这间【流霞坊】。”荷姑领着小姐来到一座古色古香的二层木楼前。
风染画打量着阔气的门头上【流霞坊】三个字,难得称赞道:“好字,遒劲奇逸。”
“这可是韩王亲题。”立在门口的小二傲娇道。
风染画隐在面纱下的红唇一勾,戏谑道:“难怪这般丑!”
小二傻眼了:…………
有人敢在翼州叫板王爷?莫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谢珑衣在春红的搀扶下,刚准备进【流霞坊】,闻之狂言,侧目打量着风染画。
其姿态纤细,仪态婀娜,神色倨傲,虽看不清面容,难掩绝代风华之姿,端的是好仪态。
她脑海里搜索翼州谁家夫人或小姐能与此对上号,无果。
当小二瞧见谢珑衣时,扬起狗腿式笑意,谢小家出手阔绰,近来是他们铺子的大客。
他恭着腰,立马拿出十二分热情的招应道:
“谢小姐,您来了,慢点儿,慢点儿,里面请。”
谢珑衣收敛了臆测,适时的露出端庄温和的笑意点了点头,“嗯,有劳了。”
春红接到小姐的示意,说道:
“上次我家小姐看到几匹玄色九锻锦,回去一琢磨,最适合王爷制家常便服,今日买了回去,还赶着时间做几件夏赏。”
谢珑衣近日出门频繁,主仆几人总是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让人猜疑。
小二闻言,更添几分殷勤,弯腰把谢珑衣一行人迎进店铺。
后面的风染画眉尖一蹙,谢小姐?王爷?
原来是灵丘的谢珑衣。
就这,声音娇软轻柔,还有那造作的半遮面动作。
好一朵盛世大白莲!
今日她信了,韩渣货眼光甚高,大概率看不上娇柔造作的女子。
没想到风染画这次看走眼了,徒惹许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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