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之淡定地摆摆手:“你看他们来人了吗?”
“贫道这么明目张胆,他们反而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就怕他们在香火一事上加派人手,毕竟贫道以前就劫过天阳地阴的香火。”
这一下天蛛夫人更不知道说什么了。
找个帮手竟还是有前科的,这修罗教还不得防贼似的吗?
蛊神这时慢慢说道:“修罗教一贯自大,在百蛮山里更不见得会多重视一个道门金丹。”
林玄之含笑点头,随手收了蝉蜕笑道:“既然如此,吾等切静观其变,有事提前沟通。”
“好。”蛊神轻轻点头。
随后林玄之又忍不住好奇道:“蛊神娘娘此番谋划是有人替你遮掩吧?”
不然的话,修罗教里的又不都是死人,不可能察觉不到底下人的反抗。
蛊神微顿,轻轻点头:“一位好友,但能做的有限,不愿牵扯太深,只能遮掩一二,阻拦片刻以便我渡劫。”
天蛛夫人跟着道:“事成之后,娘娘另有重谢,此番便要依仗道长了。”
目送二人消失在夜色里,林玄之把玩着手中蝉蜕倒是十分满意。
拿了别人的好处做本来要做的事,这好事可不多见。
“蛊神竟然敢反抗我教,他当真不知死为何物!”申屠烈发出一阵讥讽的笑声道。
至于截道香火的事,他也是无奈,以教中以往的安排,那些人是挡不住这贼道的。
“申屠道友还是先想想自己吧。”林玄之淡笑道。
申屠烈冷哼道:“如今离了你这封印我不过烟消云散的结局,还想那么多干什么。”
“你也别妄想从我这套出什么东西了。教中一贯待我也算不薄,此番我只是池鱼之殃,落入你手罢了。”
林玄之摇头一笑:“贫道为你寻了个好去处,倒也不用你配合。”
说着取出心灯,便将申屠烈的残破阴神投入其中。
澄净的火焰蒙上了淡淡血色,但申屠烈若不觉痛苦,反而似处于温热暖和的海洋中一般,意识逐渐模糊。
其念头深处的一些景象开始一点点映照在火焰中。
林玄之静静观阅着申屠烈的一声,虽不是百分百的全面,但也映照出了大部分记忆。
修罗教中。
孽镜老仙感应着出现在百蛮山中自家徒弟的气息一时间意外又惊怒。
就没见过这张狂的小辈!
简直是杀人诛心,不为人子!
其当即便要传唤座下门人前去好好找回场子,尽力一救申屠烈。
虽然此时感应其阴神已如风中残烛,但也不能任由那道门小辈如此当年打脸!
“师弟不可,小心有诈。”
宫殿之中,一皮肤暗金,头顶六个戒疤的丑恶和尚拦下了孽镜老仙的动作。
“师兄这是何意?”孽镜老仙蹙眉道。
他没想着以大欺小亲自教训那小辈。
恶罗头陀咧嘴笑道:“玄门之人最是阴险。这小子怎么可能不知道露出申屠烈阴神会被咱们察觉?”
“他分明是故意的要引人上钩,行坑害之举!”
“如今就连青华元君那老虔婆都出来走动了,可见玄都观那帮人是搞大事情,谁知道憋着什么坏?”
孽镜老仙皱眉道:“师兄言之有理。”
恶罗头陀轻哼道:“前阵子北海的事虽是仙庭广惟撺掇的,但那几个道门真仙未必事先不知道。”
“如今这小蚂蚱来就来了,不做什么过分的事且先不用管他。”
孽镜老仙无奈摇头,旋即眼神微凝轻叹道:“申屠烈彻底没了,可惜。”
恶罗头陀不在意道:“一个阴神而已,过几百年又有了。”
“倒是天阳他们两个没用,得知被仙庭的广惟盯上了便借机沉睡了,哼!”
孽镜也忍不住讥讽道:“多年挫折,他们哪曾经气节风度,早晚被咱们彻底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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