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得一下,兵器相交,崔狠这下乐子可大了,连人带刀被震出七八步开外,差点来个‘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坐倒在地上。
薛道峰看的清楚,立即身随棍转,打翻几名阻路的黑衣人,挫步扬腕,一颤棍头,迅雷般朝崔狠的前胸点去。
面对如此凌厉的攻击,好不容易站稳脚跟,双臂依旧发麻,使不出力气地崔狠挡无可挡,他知道自己的性命即将不保,索性两眼一闭,光棍似的,拎着鬼头刀,站在原地等死,可就在这时,一道青芒从他身后乍起,电光石火间,向薛道峰的咽喉刺去。
就算一棍子能把崔狠戳死,自己的咽喉也要被敌人的利刃割开,想通此点,薛道峰故技重施,左手一压棍尾,右手腕斜挑,铜棍由下而上,带起一股劲风,朝对方的短剑撞去。
和想象中不一样的是,铜棍与短剑交击,没有发出兵刃碰击的声音,那黑衫儒生,也并没有被震退,而是借大棍之力,连人带剑,激射飞起。
一愣神间儿,黑衫儒生动作再变,出乎意料的在空中翻了一个筋斗,手中短剑连晃,散作片片青光,迎头向对手罩落。
薛道峰仰首一顾,不禁暗暗惊骇,铜棍急忙向上挥起,使一招“祥云护顶”,迎了上去,但听得一阵‘叮叮当当’之声,如玉珠落盘般响起,转瞬,剑光与棍影同时消散。
再看黑衫儒生,他只是衣袂飘飘的向后纵出几步,并且还将愣在原地的崔狠带出圈外,而薛道峰的右肩之上,却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剑痕,正不停地涌出鲜血。
由于惯性思维,一个照面儿便吃此大亏,实在令薛道峰又气又怒,当下生出好胜地念头,便不顾还在受创流血的伤口,一口气连续攻出十八招,铜棍划起一片呼啸之声,让丈余范围内尘扬草飞,劲气激荡。
黑衫儒生面露冷笑,不退反进,飞身欺入棍影之内,短剑一扬,顺着棍身急速削下,直斩对方握棍的手指。
这招可毒辣地狠,骇得薛道峰冒出一身冷汗,无奈之下,只得后手握住棍尾,前手一松一转,来个‘翻江搅海’,使铜棍生出螺旋劲力,想将短剑甩脱,哪料对方的兵刃好像磁石一般,牢牢地粘住棍身,继续斩来。
“老三,撤手撒棍!”闻讯赶来的二爷薛道明吼道,谁知还是晚了一步,就见短刃厉芒跃目,藉势前挑,瞬间斩下薛道峰的左掌。
薛道峰痛呼一声,猛然暴退三尺,闭住手肘附近的穴道,扼腕喘息,而额头前的几络黑发却逆势飘飞,在空中凌舞。
薛道明一见兄弟受伤,目毗欲裂,大喝上前,把三弟护在身后,熟铜棍陡然划起一个碗口大的棍花,往黑衫儒生当胸捣去。
黑衫儒生看他棍势惊人,不便硬挡,于是双肩微晃,一个‘巧燕翻身’,轻捷无比的掠至他的右侧,薛道明一击不中,马上拧步转身,铜棍一招“盘龙绕柱”,斜里向对手缠击过去。
看着疾速抢攻的铜棍,黑衫儒生忽然身形下沉,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连出七剑,剑剑方位不同,奇袭对方的下盘。
遭遇如此古怪的打法,薛道明棍招忙变,左腿后提,重心移到右腿,阴阳把一合,将铜棍压转,一式‘拨草寻蛇’,裂出七道棍影,向剑光拦去,剑棍相击的刹那,黑衫儒生左手突伸,一把抓住因震颤而稍显停顿的棍头。
这样的怪招,薛道明还是平生首遇,他赶紧一个‘右弓步’,重心继续后移,双手执定棍身,发力猛抽。
僵持不过片刻,黑衫儒生忽然松手,这一下让薛道明始料不及,他原本用力极大,可在全无防备下,立时把桩不住,向后跌撞出七八步。
黑衫儒生要的就是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趁他身形未稳之际,忽然冲近,一招‘金针渡线’,直取对手的咽喉。
薛道明毕竟是棍法大家,遇此突变,虽慌不乱,双臂一旋一抖,已是迎头一棍,朝对方顶门砸去,正是攻其所不备,要强行转守为攻。
可让人想不到的是,黑衫儒生的短剑竟然脱手飞出,于刹那间,刺中薛道明的哽嗓咽喉,那已到半途的铜棍,只能无力地捶在地上,死死地撑住渐渐失去气息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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