祢衡哈哈一笑,从容起身,见那个属吏还在冲自己笑,他竟飞快的弯下腰,猛地抓起面前的桌案,举过头顶用力暴扣,狠狠砸在那人头顶。
你刚到雒阳,不知道世道辛苦,要是帮天子做事,这粮钱必然也少不了你的。”
什么马啊,咱们公事公办,今天喝酒难道不是讨论学问的吗?
难道你们不是因为我祢衡的道德高才学好这才设宴请我吗?
韩融的手下见祢衡装傻充愣,这会儿索性实话实说:
“正平啊,你为天子做些事,也不过是稍稍变通,为天子效忠,也有自己的好处。
“少不了我的吗?”祢衡微笑着问。
伱是没有学到你父亲的半分品行,还是你父亲的品行都是假的?
要是艾先生在,估计就要问问你是不是亲生的,祢衡虽然喷起来没有这么恶毒,可字字清晰条理明确,让韩融完全不能辩驳,只能尴尬地愣在原地。
韩融身边众人都怒不可遏,纷纷起身辱骂祢衡,说他有辱斯文,问他为何敢与韩融如此说话,是不是包藏祸心。
还有人说祢衡今天吃了喝了居然还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实在是恶心至极,就不怕众人出去一人一句传开,让祢衡的名声臭不可闻成为天下的笑话?
祢衡听完冷笑一声,随即站起身来,冷笑道:
“今日之事,众人尽可诉说,道理如何,自在人心。
我本一寒士,避祸荆楚,孤苦无依,幸得艾先生举荐方见大将军之面得以一展生平抱负,公等所为之事实在臭不可闻,只是韩公乃艾先生上官,我这才愿与诸君共饮。
今日款待之事,呵呵,道不同不相为谋,祢衡身无长物,只有这身新衣乃大将军所赐,就送给太仆抵酒钱吧!”
说着,祢衡居然从容地开始脱衣服。
说着,他麻利地解开身上的大袄,狠狠扔在地上,又抓起桌上的猪腿生啃一口,将杯中酒满饮,又开始继续脱衣。
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祢衡已经脱得赤条条地,只踏着一双草鞋,傲然俯视周遭众人,吓得众人都不敢正眼看他。
随即,他居然全无半分愧色,径自背负双手,大步离开,韩融府上客人、仆役都看得目瞪口呆,韩融想要挽留,可祢衡仰头高歌,就这么赤条条地走入寒风之中!
“正平,正平,不至于不至于啊!”
众人纷纷上前阻挡,有人拿着祢衡的衣服,有人顾不得,直接拿起绸缎凑出去试图给祢衡遮挡,祢衡却愈发兴奋,他裸着身子,一边大步而走,一边高声唱起歌谣。
那歌谣苍凉悲壮,似有金鼓之声,他并不惭愧,倒是试图阻挡他的人各自羞愧,满脸无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此人大步离去。
韩融的宾客本想编段子侮辱祢衡,可今日之事谁侮辱谁还不知道呢——你们请祢衡吃饭,居然还问别人讨要酒钱,逼的别人脱光了走出去?!
祢衡是吕布、孔融亲自塞过来的人,据说还是艾先生亲自举荐的,这次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韩融真是追悔莫及——谁知道祢衡这种人一点就着,你好歹聊聊条件也行,急什么急啊。
好好说话脱衣服做什么,好好好,肯定又是袁翔那个不要脸的东西在背后指使!
没他撑腰,祢衡哪有如此勇气?
那头肥猪自己躲去并州不愿意得罪人,反倒推出祢衡来帮他辱我,给我等着,我等一定要弄死你!
韩融还真是想多了,祢衡的火力还真的不是冲着他自己来的。
祢衡裸衣大骂韩融之后,他又马不停蹄地开展了更多的工作,主要的内容都围绕一件事——查账,然后根据账目清点实物!
他要求现在所有的账目都要用黄月英新造出来的纸张书写、入帐,之后他居然敢亲自拿着账本到处盘点实物,马匹、粮食甚至武器,只要是艾先生之前主掌的,需要调查的,祢衡都拿出了十分的热情和过人的斗志,不管谁讲情面、谈条件,祢衡都坚决不从,不管是谁一概破口大骂,硬碰硬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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