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把苦恼给吸引住了,愕然瞧向殷浮生:“你也想理光头?”
殷浮生感到困窘,急忙道:“不是的,而是乌锐手下有一名是光头,他正好是绿豆门主的手下。”
苦恼未碰过打斗现场,自是无法得知此事,闻言顿感讶异:“大板牙?他怎么会变成西巫塔的猎手?”
殷浮生道:“在下亦对此事甚为不解。”
苦恼道:“他可伤了人?”
百丈道:“百劫就是他所伤,他的剑且喂了毒。”
殷浮生道:“内人也是被他的毒剑所伤。”
苦恼苦笑道:“这下祸可闯大了,我可又要奔波了!”说完已抓起葫芦,一个掠身,已遁入屋脊后方,丢下一句话:“用大板牙来引绿冯天玉,效果不错,不过你们可别忘了,他可是倒向大板牙那边的。”
百丈急忙追前:“师叔……”
“天霞岭再见……”苦恼声音已渐远去。
百丈听及此话,也安了不少心,他怕苦恼一走了之,自己又怎能跟西巫塔抗衡?他不再追赶,已掉头转向殷浮生,叹息道:“敝师叔就是如此性急,平时酒醉薰薰,碰上事情,就急得乱撞。”
殷浮生含笑:“只要他答应了,就一定会去,咱们也多了一臂之力,倒是……”脸色转为吃重:“要以大板牙引出绿冯天玉,恐怕行不通了。”
百丈道:“敬师叔离去,就是为了此事,此事就由他来办好了,我看绿冯天玉也是个头痛人物,能少惹他就少去惹,咱们就从传递消息来下功夫,希望能引出武帝,那就可操胜算了。”
殷浮生道:“也只好如此了!”
随后,两人讨论些琐事,一方面散出危急的消息,一方面召集人手,准备与西巫塔决一雌雄。
几天过后,江湖已传遍西巫塔想争雄中原武林,以及华山、少林两派挫败之事,各大门派已摇摇欲坠,风声鹤唳,人心惶惶。他们都希望武帝能出面阻止西巫塔为害中原武林。
经过了七八天,冯天玉的伤已养的差不多了。
今晨天气凉爽花儿含露,让人清心,他也想活动一下筋骨,遂拿着秋芙常用的短剑,走出庭院,正想比划两招。
突然间一阵雾气吹来,还带着酒香,敏感的冯天玉猝有所觉:“酒气?”想及自己十余天来未饮过酒,喉头痒痒的,吞了口口水,已贼样贪婪的道:“一大早的,是哪个死家伙在吊我胃口?”
话未说完,一把短剑已打向左侧枫树,树叶幌动,飘落数片,又已恢复宁静。冯天玉已呵呵自嘲一笑:“乱打竟打不着,反应错误!”
他只见着枫树隐密,就发剑打去,根本未想及是否有人藏身,就发了剑,现在没人了,他只好瘪样的掠身将短剑抓回手中,反身飘落原位。
“没打着,照样能找到人!”他奸狡一笑,马上啸出声音,想叫小貂儿出来帮他的忙。
突然间右屋顶传出急切声:“小门主且慢咱们有话好说!”
现身的是苦恼大师,他已赶至此地,头上还是热的直冒气。
冯天玉惊诧道:“是你?”笑声又道:“你来干什么”?
“给你送酒!”苦恼早就有备而来,马上丢出一酒葫芦,已掠身而退:“请借一步说话!”说完隐没。
冯天玉接过酒葫芦,心头一爽“有酒万事通,我倒要看你能跟我谈什么鸟事?”
一个腾身也追向苦恼,在空中就拔开酒木塞,先灌两口再说。
掠过一小丘,苦恼大师早已在一株大树前的盘旋树根坐下。
冯天玉追向他身前三尺,方自停步,谑笑道:“怎么?怕老婆大和尚,你那另一半今天放你的假,出来偷吃腥,是不是?”
苦恼大师苦笑道:“不谈她,现在是我们男人的事。”
冯天玉邪笑道:“我很怀疑你是不是男人?”
苦恼大师轻捻了几下唇边稀疏白须,嗔道:“胡子都长出来了,你有什么好怀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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