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须鹤往钱塘江看去,但见江水汹涌,足以吞没楼宇,哪里能见到冯天玉的影子。
此时临近八月十五,正是钱塘江大潮起伏。
在这汹涌的潮水中,料定冯天玉难以活命,成须鹤冷哼一声道:“想不到这小子竟然自寻死路,那就让他去死好了。”
吴应熊道:“那皇帝的下落怎么办?”
成须鹤道:“那皇帝不一定在他手中,不然他怎么会宁愿选择去死,也不交出皇帝,定然是在时敬迁手里,那一日我亲眼看到他把皇帝带走。”
“那我们现在去找时敬迁要皇帝罗?”
“没错。”
几人很快离去。
钱塘江畔无人影,唯有海鸟飞过,江水浪潮翻滚,击出雷鸣般的声响。
冯天玉的确跳进了江水里,但是他昔日东方无我曾教他闭气功夫,是以他能在水里闭气三个时辰都无妨,只是江水汹涌,天地的力量又岂是人力所能战胜。
是以冯天玉一跳入江水中便被卷入江底。与江面相比,江底更安宁,冯天玉在水底潜行,也不知游了多久,游了多远,只觉有些气闷,便浮上江面。
可是浮出水面那一刻,他惊呆住了,此时他离岸很是遥远,足有十数里远,而眼前江面辽阔,想来方才他是朝东游,游到了海里。正当他想向岸游去,忽有一条小船向他靠来。
冯天玉想现在离岸十数里,要是游到岸,只怕要费好大一番劲,倒不如上那条船,让船主人载他一程。
待船靠近,只见小舟上是一个面容俊美,衣着华丽的少年公子。
“阁下可是落水了?”
那少年公子询问。
冯天玉道:“我怎么可能落水,我在水里长大的,不过在游泳罢了。”
那少年听后一脸崇敬,道:“此离岸十数公里,你竟是游到了这里!”
冯天玉道:“这有什么,我还能倒着游回去也不费劲。”
那少年道:“方才在远处见水里突然冒出个头来,只道有人落水,特来相救,未想阁下不过是在游泳罢了。”
冯天玉道:“虽然不需要你的船,但是需要你船上的酒,喝上一口酒,我便能游几十里不是问题。”
那少年惊奇道:“你怎么知道我船上有酒?”
冯天玉道:“实不相瞒,我平生喝酒无数,所以哪里有酒,就算埋三丈深,我也能闻出味来。”
那少年道:“既然如此,那请壮士到船上喝一杯。”
冯天玉道:“你不说我也会。”
他爬上了船,脱去湿漉漉的上衣,铺在船篷上晾晒,然后走进船篷里。
船篷里有一张矮桌,那白俊少年坐在一旁准备好了三壶酒,两只杯子是美玉制成,晶莹剔透。
冯天玉对面坐下,那少年立即倒了一杯酒递与冯天玉。
冯天玉一饮而尽,只觉喝进肚子,似有一把火在肚子里燃烧,立时汗水不停从身上冒出。
“烧刀子酒,刚好方才泡在水里凉的紧,来一杯正合适。”
那少年听后面露敬佩之色。
“阁下果然是懂酒之人,再喝一杯。”
他又给冯天玉倒了杯酒,但见酒水显橙色,透明澄澈,纯净可爱,使人赏心悦目。
他端起一饮而尽,但觉酒有甜味、酸味、苦味、辛味、鲜味、涩味,六种味道,这六种味和谐地融合,令酒醇厚甘鲜,回味无穷。
冯天玉赞道:“陈年女儿红,好酒。”
那少年道:“阁下真是懂酒之人。”
他又换一壶酒倒了一杯,冯天玉拿来一饮而尽,冯天玉饮后只觉味道很是熟悉,便似老朋友一般。
“这是我平生喜爱喝的杜康酒,如果没猜错,这酒有百年了。”
那少年鼓掌赞道:“壮士果然是懂酒之人。”
冯天玉对杜康酒甚是喜爱,当下抓起那酒壶便往嘴里灌。
不一会儿便将一壶酒喝的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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