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荣长松点点头,“我们之后可要在一块做半年的活,以后就请陈兄弟多指教。”
说完,也不等燕罗答话,就指着一旁的小路道:“陈兄弟,我到家了,那就明天见。”言罢,就转入旁边的街道消失在人群之中。
回到铁匠铺的时候,陈天佑早就熄了炉火,关了铺子,等着燕罗回来做晚饭。陈天佑见着燕罗回来,问道:“怎么样,什么收获?”
燕罗道:“明天上工,以后午饭估计得你自己烧了。”
“长工?做劳力?”陈天佑问道。
“不然呢?”燕罗反问道,“难道让我去签卖身契做人家家奴吗?”
陈天佑扶着拐杖,追问道:“我倒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不去做沈府的护院。”
燕罗道:“做护院?那么张扬?我是去潜伏等待时机刺杀猎物的,当个护院平日里伸个胳膊踢个腿,万一被人看穿了底细怎么办?”
燕罗话还没说完,陈天佑一拐杖“嗖”的一声就抽在了燕罗身上,火辣辣的疼。
“王八羔子,还是他奶奶的不入流。”陈天佑怒目圆睁,把拐杖扣的咣咣巨响。
燕罗吃痛大吼,跳起来叫道:“老不死的!下手这么重!”
陈天佑又是一巴掌拍在燕罗脑袋上,怒道:“怕被人看穿了?露馅了?那你告诉我,你今天下午干的那些破事,哪一件不让人起疑心?”
燕罗被陈天佑这么一问,惊道:“你也跟着去了?”
陈天佑冷笑道:“我要跟踪你,会让你知道?好你个王八羔子,进了沈府就处处挑事。那一个个彪形大汉虎背熊腰,扛一个麻袋都累得不行,你倒好,一口气两三个,好威风!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不是个普通人。”
“欲盖弥彰!欲盖弥彰!欲盖弥彰!”陈天佑将桌子拍的邦邦乱响,训斥道,“就凭你这三脚猫的伎俩,之后能有多高明的伪装!”
陈天佑训斥的一点也不错,燕罗被他这么一骂,也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犯了不小的错误。自己本以为做普通的长工劳力,才能掩饰自己是刺客的底子,所以没有选择去做看家的护院。一个身手不凡的护院,和一个力气绝非常人的长工,反倒是现在的燕罗更容易引起怀疑。
“你现在进了沈家,无异于刀尖行走,稍有破绽就立刻会被人发觉,身份败露后,你怎么应对,自求多福吧。”陈天佑道。
燕罗自知陈天佑教训的对,所以也不定罪,闷声做饭,伺候好陈天佑吃完后,将碗筷卫生打扫干净,就找个去角落修炼青丹吐纳法了。
第二天大清早,燕罗给陈天佑准备好一天的伙食,就往沈府赶去。这沈府做工的第一天,照例还是梁管家给每个长工吩咐任务。
沈家本就是荆州最大的地主,又傍上了江南商会这个庞然大物,自然财大气粗,荆州城外南边一大片田地都是沈家的财产,围着田地的庄子上,少说也有三百多号农户给沈家耕种,这到了秋收的时候,沈家自然要去庄子里挨家挨户的收租,每日缴上来的粮食就自然要燕罗这些长工给搬上车运回城里沈府粮库或者各处的米行。梁管家吩咐长工换上了统一的衣服,就领着几个家丁护院和长工们下地收租。
城南沈家的庄子上,正逢收获季节,家家户户除了老人和小孩,都穿梭忙碌。自从燕罗离开庐州之后,就许久没有见到村落农户这番忙碌景象,回想着当年与陈天佑深居树林外的村庄,一时间对这农庄感到颇为亲切。
梁管家翻着账簿,依着南北向从最南边的二十户开始收租。若农户缴上来的是几贯钱倒也轻松,让护院锁紧钱箱子即可;可若是上缴来的是一袋粮食,那便需要长工卖力扛到庄子外备好的车上,再统一运回城里。这一户上缴三四袋粮租,约莫十户就是满满一车。起先的二十户收满,就已经装满了庄子外的两辆马车。等到几个长工将所有的粮租扛到车上的时候,已经不少人累的气喘吁吁,只剩下燕罗一如常态,丝毫不见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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