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良道:“如今大唐中,不论是黑白武林,还是商战中,都有着庞然大物的势力暗中交锋,不少的刺杀已经不能用凶险衡量。若是遇到两大势力的争斗,就必须会有死士的牺牲。死士,就是抱着必死的信念执行任务,明知道往前就是死,也会毫无畏惧。残君阁中除了普通的收钱买命生意外,也有死士的买卖。”
燕罗打了个寒颤,问道:“死士?你是说有的刺客会被别的势力买去做他们的死士吗?”
顾言良点点头,道:“当然,不过也必须要刺客自己同意。”
“只有被别的势力买去的刺客,才会彻头彻尾的脱离残君阁,再无联系。但是,残君阁的刺客都是花了巨大的心血培养出来的,刺客被买走的价格也是极高的。现今的行情,乙等刺客最低也是有三十万两白银,就是末等刺客也是至少有一万两白银的价格,甲等刺客,残君阁是根本不会卖的。”
“虽然刺客被买走,死亡几乎已成定局,但是也总归会有运气好的人能活下来,那样他们就可以彻底的告别过去的血腥杀戮,有一个安稳的下半生。”
燕罗倒吸一口凉气,竟没有想到最低等的丁等刺客,居然也要一万两白银才能买走。平日里以一个寻常三口之家,一年的开支也不过五六十两,万两的价格估计连富甲一方的土财主也不是说拿就能拿的出来的。
顾言良道:“这回你知道了吧,你如果一直呆在丁等刺客行列中,那么遇上需要买刺客的主顾,你的身价并不会高到离谱。而以你日益拔高的实力,即便是丁等刺客的死士,也并非九死一生,存活下来的几率将大大提升。”
燕罗皱着眉,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了,可是谁能保证买丁等刺客的任务,就真的对我来说万无一失呢?”
顾言良哈哈一笑,一巴掌拍在燕罗脑袋上,道:“看你平日里挺激灵,怎么这时候更傻子一样。你忘了我顾言良是干什么的了?以我卦术,什么任务你只需让我一算,凶吉富贵,一目了然。”
燕罗一拍脑袋,道:“啊哈,原来是这样。”
但是旋即他又愁眉苦脸道:“可是,你可是残君阁的顶级卦师,我可没钱请你算我一卦。”
顾言良有一巴掌抽了上去,骂道:“小王八羔子故意这么说的吧,以你师傅和我的交情,我怎么可能要你钱?”
燕罗顿时眉飞色舞:“那就好那就好。”
顾言良眯着眼将燕罗扫了一遍,道:“小王八羔子是不是就在等我这句话。”
燕罗端起饭碗稀里哗啦的扒饭,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刚过了年,庐州之夜热闹喧嚣,灯笼爆竹依旧在城中绽放。
燕罗扯了扯身上棉衣,在庐州烟花巷口的一个小吃摊上,要了一碗热腾腾的汤圆吃来驱寒。
“憋在丁等位置上,连接到的生意都是些没权没势的小土豪,压根就没能让我放开手脚干一场的机会啊!”他将碗里的甜汤一饮而尽,心中十分不满。
这时,一个人手拎着小半坛子酒,跌跌撞撞的从烟花巷里走了出来。
目标出现!燕罗掏出几块铜板结了汤圆的账,便尾随着那人跟了上去。
燕罗漫不经心的跟在那人身后,静等着无人的地方下手。
“还真是憋屈,生意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我压根都不需要隐蔽自己。”燕罗打了个哈气,想道:“赶快结束,回去睡觉了。”
被燕罗盯上的人,浑身酒气跌跌撞撞,口中模模糊糊的哼唱着窑子里的淫词艳曲,浑然不觉已经死劫临头。
脚步一转,他已走到一段人烟稀少的小道之中。
燕罗身子微微紧缩,耳力目力陡然拔高,四面嘈杂蓦地减弱遥远,目光所及之处人烟光影也旋即清晰微妙。
天时恰好,燕罗身形猛地暴动,化作一道夜下黑影,一个箭步攀墙而去,刹那间已追上目标,他伏在目标身旁的高墙顶端,脑中回忆陈天佑所教“流风之道,在乎势如闪电,刹那交错,必刺要害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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