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断水剑 (2-1)

“把我的剑拿来！”行义堂堂主霍行义脸色变得沉着起来，

“你就是莫离，前几日，讲义堂堂主就是你杀的！”

霍行义这时已危然起身，接过手下恭恭敬敬递过来的剑。而其余人在霍行义说完这话时，皆惊慌失惜，顶楼的妓女、打杂小弟以及各楼道间的打手全都跑下楼去，没人敢惹聚义盟，更没人敢惹惹了聚必盟的人，尤其是还杀了聚义盟堂主的人。问情眼中始终闪着光，她非但没有惊慌，反而带着一丝笑容，没人能形容她此时的美。笑靥如花更胜花，明眸似月比月明。

莫离没有说话，只是透出的杀气变得更加强烈。

“近来敢和聚义盟作对的人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快说，你有何目的？”

“你们干的好事太多，去阎王那里问吧！”

“叮！”一声，两把剑剧烈相碰，发出“嗤嗤”的声响，桌子已被劈成两半，其余人也都闪到一旁。

“很好！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实力，怪不得霍讲义会栽在你手上。”

“不过我不像他就只会说说。小子，受死吧！”霍行义的眼中和手里的剑紫光乍现，整层楼都能感受到一般强横的压迫力，他的剑气变得更锋利，更强大。

霍行义每剑都直刺莫离要害，一剑比一剑快，一剑比一剑狠。莫离的剑却更加飘渺不定，难以捉摸，每一剑都似有各种变化，并且莫离似乎能预测霍行义剑的变化，每当剑离他要害仅有几寸的时候，他就能用剑化解。

他的剑随心而动，随心而变，剑术之高，世所罕有，他究竟练的什么剑法。

学剑之人大都拜师学他人之剑，莫离却从未有过师傅，他的剑全是自创之剑。对于他，剑就像个宝藏，等着他慢慢发掘；剑更像一个朋友，在那孤独凄清的日子陪着他交流。

而现在，剑和他成了彼此的依靠，他知剑，剑识他。霍行义一时竟难以应付莫离变幻莫测的剑，不过他还是笑了一下，然后他又是一剑劈了下去，不过这一剑却是锐不可当。

“当！”一声清响，一支断的剑尖落在地上，满是缺口。莫离的剑竟断了。霍行义顺势一脚踢在莫离的胸膛上，他的剑法虽比不上莫离，但他的修为却高出莫离许多，这一脚的威力不是莫离能够承受的。

莫离被一脚踢飞在柱子上，他倒在那里，勉强能够坐起来，口中却不断有鲜血往外浸出。

“若不是我横练功夫深，恐怕早已死在你手里，三十二处伤口，你真是一个天才，但依旧得死！”霍行义再次举剑，发出的紫光更加耀眼，这将是必杀之剑。原来刚才的打斗中，莫离竟已伤了他三十二处，虽不是致命伤，但也使他心有余悸，他必须除去这个威胁。

莫离似乎没有了反抗之力，但他的眼中却没有恐惧，他的眼中似乎有恨，有藐视，有同情，有无奈……

“断水剑——”

眼见必杀之剑就到眼前，莫离大吼一声，他背后的长剑，剧烈抖动，“咻”一声，破空而去，宛如一道绚丽的惊虹，直直穿过霍行义的胸膛。

霍行义转过身，看到胸口一个血窟窿，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不可能！”

霍行义刚想怒吼，一道惊虹再次穿过他的身体，断水剑又回到了莫离手中。

幽长昏暗的巷子里，只挂着一个已泛白的破灯笼。天是凉的，吹过的风更凉，只有他的血还是热的。巷子里滴了一路的血，他倚在墙上喘息着。断水剑插在地上，闪着比月光更寒的剑光。

在春满楼杀了聚义盟行义堂堂主，已足够令聚义盟倾全盟之力追杀他。更糟糕的是，莫离此次不得已动用了断水剑，一把绝世神锋现世，足以引起各大势力的争夺。以后，他的麻烦不单单只是聚义盟。

“跟我走，我带你离开这里！”

一个身着淡青衣衫的女人向他伸出手。

莫离亡命生涯里从未出现过如此悦耳的声音，温柔得像暖暖的风。他本想拒绝，他从不愿麻烦一个陌生人，也不愿迁累到别人。可当他抬头看见他面前的这个人时，他再也无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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