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如烟不再多话,冲刘梦龙一使眼色,刘梦龙自然心领神会,伸手搭上卓小飞的胳膊,一溜烟回了客栈。戈红艳亦被杨如烟带到客栈,解开两人哑穴,正待问话,卓小飞却怒喝道:“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杨如烟咯咯娇笑:“大名鼎鼎的金童玉女才算英雄,我等无名之辈,能算哪路英雄?小女子既为女儿身,当然就算不得好汉。请问卓好汉:我们并没有招惹你们二位,为何要一再加害?”
卓小飞恨恨连声,今日这跟头栽大了,失手被擒,是金童玉女出道以来从未有过的事。戈红艳也觉得羞辱,脸上飞红,别过一边。
杨如烟接着又道:“我知道二位心中不服,没关系,日后再重新打过。金童玉女名声虽恶,但我见窗外两名暗椿只是被你们点了穴道,出手并不辛辣,因此我的暗器也只点你们的穴道,并不伤人。武林中有德报德,有冤报冤,这是永恒不变的定律。今天只要你们回答我几个问题,我们就不难为你们。”其实她心里清楚,金童玉女和长宽妙手既在,销魂教的大队人马多半也在这左近,长宽妙手既已逃走,必会报信,说不定很快就会出现。
杨如烟说完,转眼瞟了刘梦龙一眼,却发现刘梦龙正目不交睫地在看戈红艳。不知何故,她心里竟升腾起强烈的醋意,脸上笑容立敛,酸溜溜地道:“呦呦,老盯着人家姑娘看什么?常言道灯下不观色,月下不看花,只因越看就越觉得好看。”
刘梦龙却不理睬她的话,只管望定戈红艳,端详来端详去,益发激起杨如烟的醋意和怒气,她一弹指,解开金童玉女两人的穴道,挥挥手说:“你们快走吧,我什么都不想问了。”
金童玉女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有点懵头转向,竟不知是该走还是该留,手足无措。
杨如烟怒道:“你们还不走,想等姑奶奶我开杀戒啊?”
金童玉女大眼瞪小眼,总算明白他们的确可以离去了,于是一抱拳,作势欲走。刘梦龙却一抬手说:“等等。”继而转向杨如烟道:“姐姐,你还记得我制服巫攀龙的那个网兜吗?”
杨如烟白眼一翻:“网兜与漂亮的玉女有关系吗?”
刘梦龙点点头:“我觉得有关系。”
杨如烟又好气又好笑:“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八杆子也打不上。”
不说杨如烟心里茫然,金童玉女更是如坠五里迷雾,又不便插话,只好静待下文。
可是刘梦龙的下文更让人莫测高深:“象,真是太象了。”
杨如烟脸色稍宽,但仍不满刘梦龙死盯着戈红艳看:“象,象个神经病,真是太象了。”
杨如烟从来没有象这样对刘梦龙说话,刘梦龙从杨如烟的怒气中回过神,冲杨如烟尴尬地一笑,也不说明原委,却对金童玉女问起些不相干的事来:“二位宝乡何方?家中高堂可安好?”
杨如烟皱了皱眉头,感觉刘梦龙今日古怪至极。谁知他这一问,竟问得金童玉女的眼圈都红了。卓小飞说:“我们都是孤儿,是教主把我们抚养成人的。”
刘梦龙又点点头:“这就对了。”
杨如烟忍不住,嘴角终于又漾出笑意,她心想:对什么呀?难道人家合该是孤儿?
刘梦龙续道:“我也是孤儿,由爷爷抚养大,是真正的孤儿,你们却未必是。”
“刘掌堂此话怎讲?愿闻其详。”一直未开言的戈红艳突然发问。
刘梦龙作了个延宾的手势,示意金童玉女坐下。金童玉女也不客气,还果真坐下,眼里的敌意也消失殆尽。
一旁的杨如烟也来了兴致,想听听刘梦龙有何高论,于是呼叫小二上茶。
小二很快就托着茶盘进来,四人分宾主坐定,杨如烟端起茶杯呡了一口,笑对金童玉女道:“二位可要把固本培元膏收好了。”
金童玉女一阵脸红,知道这是对二人在酒饭时使的那点手脚还抹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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