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玑下得峨眉山,正在满心欢喜,以为从此不受拘束,迎面却走一高一矮两个人,高者瘦矮者肥。走得近了,忽然一齐裂嘴冲玉玑一笑,那高的说:“玉玑道长慢行,我家主人想邀你一见。”
玉玑急于离开峨眉范围,对这两个陌生人心存疑虑,说:“贫道欲去茅山与五台云游,我与你等素不相识,贵上若无要事,可别耽误我的行程。”
这两人自然是长宽妙手左腾骧和谢无俦了,两人归顺袁云裳,受其指点,最近武功大有长进。那瘦高个的左腾骧又道:“正有要事。道长应当知道靠山村,最近村里出了一条人命,恰与道长云游有关。我家主人念道长是一代人杰,不忍见你身败名裂,特为你想出了一条一劳永逸的长久之计,想和你当面交换看法。”
玉玑听得如此一说,心惊肉跳,只好跟着去了。
在一处隐蔽的山坳里,袁云裳轻纱蒙面,迎风而立。瘦高个禀报道:“峨眉玉玑道长驾到。”
袁云裳手一挥,长宽妙手便退到一边,垂手侍立。袁云裳开口道:“道长鹤驾远游,深为不宜。”
“修真之人访道求仙,有何不宜?”玉玑感到她语言突兀,有点不解。
袁云裳下巴一动,似在微笑:“道长一旦远离道山,第二封信上峨眉,谁会替道长遮掩?届时道长虽不至于当众受辱,但据我估计,十有八九会成为峨眉弃徒,到时江湖虽大,只怕无处容身啦!”
玉玑浑身一阵震颤,这正是他最担心的情况,但他找不到解决办法。
“成事在天,谋事在人。办法是有一条,只怕道长下不了手。”袁云裳续道。
玉玑急切地问道:“什么办法?”
袁云裳用手比划了一个杀人动作,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一不做,二不休。一了百了,万事大吉。”
玉玑眼一瞪,怒道:“我以为你有什么高见,却原来是教人欺师灭祖大逆不道!好主意,好主意!亏阁下想得出来。”
袁云裳仰天大笑,笑完,振声道:“果然是峨眉的好弟子!果然是个有道之士!我这就叫道长随我上道山,带上靠山村的村民,我也好为这个馊主意向谭玄老牛鼻子当面忏悔。”
语毕,彩袖一挥,无形罡气直逼玉玑子胸前。玉玑子也立即曲指如钩,双手抓向袁云裳的肩井穴。几个来回,玉玑子象喝醉了酒似的满脸酡红,摇摇欲倒。原来袁云裳的掌风中夹带着她自己练制的迷魂失心散,玉玑没有提防,以至中她诡计。
玉玑倒了,那妇人双掌轻轻拍了三下,树丛后走出一对彩衣少女,其中一个手拿着拇指大小的白羊脂瓷瓶。走到玉玑身边,另一个掰开他的嘴,拿小瓷瓶的将瓶中药灌进他嘴里。不一会,玉玑就悠悠醒转,感到体内一阵火烧火燎,十分愤怒地瞪着袁云裳。
袁云裳却说道“你只需要运气将那阵热感导入丹田,你的功力就会增加一成。”
天上掉下馅饼来,哪有这样的好事?但玉玑别无它法,也只好照着做来,真气九转,归入丹田,不仅不再难受,反而通体舒泰,令人兴奋无比,四肢百胲充满了快感。快意过后,又觉内力充盈。他疑惑地望着袁云裳问:“你搞什么鬼?”
袁云裳一阵咯咯娇笑,不无得意地说:“本座怕你在道山几十年得悟大道,拾掇你不下,因此先用迷药把你迷倒,然后用本座独有的固本培元膏为你解了迷药。固本培元膏是本派独有的灵药,不但服用后的感觉妙不可言,而且服用一次,功力就增长一成。不过,三年后你必须重服一次,否则一身功力尽散。”
“歹毒!我堂堂峨眉门下,岂能容你要挟!”玉玑说完一指戳向自己的丹田气海,意欲自尽。
“慢着!”袁云裳玉手一拂,玉玑子的手便被她牢牢地托住,停在中途,竟戳不下去。袁云裳阴阴一声冷笑,继续要挟说:“玉玑道长,你今日一死,我必不出三天就让你臭名远扬。”
玉玑无力地将手垂下,他就是死了,也的确不愿承受那档子事,不愿留下一个恶名。但要他因此而戕害掌门人,他宁愿回峨眉到谭掌门面前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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