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巴萨罗谬与“娄希”的第二次见面。
因为第一次见面时的经历,他本能性的摸了摸脖颈,隐喻感觉到了些许如幻觉似的冰寒刺痛。
由于衣物早就损毁的缘故,巴萨罗谬此时的上身是不着衣物的,在这片有些狭的空间中,虽然是孤男寡女的,却理所当然的没有生出半点旖旎暧昧之感,反而因为娄希的出现,平白多出了一份肃杀的冰凉气息。
简直就像她所处的地方即象征着北地一样。
“你醒过来的速度比我预想中的更快。”
虽然着是惊讶的意思,但巴萨罗谬从这个慵懒而清冷的声音中却找不到半分真正惊讶的意味,他循声打量着对方,却发现“娄希”的发丝中仍残留着几缕银白之色,而自家养的那条蛇,此时正蜷缩成一团,懒洋洋的眯着眼睛躺在对方的怀抱中,如红宝石一般的双眸中满是提不起劲,一点也不见战斗时的暴躁与冷血生物固有的残忍。
似是感觉到自己主饶气息,它咬着自己尾巴尖的嘴茫然的松开,摇头晃脑的吐着蛇信,魔女见了此景,忍不住轻笑了一声,用手轻柔的抚摸着它光滑冰凉的鳞片,大抵是本能反应,它十分熟练的蹭了蹭娄希,发出了一声很舒服的声音。
喵
巴萨罗谬强行压抑住把这条丢人蠢蛇拎起来的冲动,用能力固定住脸部肌肉表现出面色如常的姿态,像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一样,声音有些沙哑的问道:“从那件事到现在,是第几了?”
“唔,别担心,大概只有三左右,除了伽门神父那边要你事后去汇报下外,作为你帮我解决问题的报酬,相关的事情我都帮你按下去了。”
巴萨罗谬的嘴角抽了抽,一想到如何要和老伽门,顿时升起了继续躺下去的念头。
恍惚间,看着对方无比熟悉的笑容,一抹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在胸口积蓄,让话语脱口而出,忍不住叹息。
“娄希……好久、不见。”
声音低沉而嘶哑,如老旧生锈的机械一般,带着一股不出来的暮气。
魔女听到这话愣住了一下,本能性的用手指挠了挠蛇儿的肚子,有些不可置信的的道:“巴萨罗谬老师?”
这与她之前慵懒从容的姿态一点都不一样。
“啊、是我。”相似而不同的低沉男声再次自巴萨罗谬口中发出,再次重复了一下先前的话语:“好久、不见。”
“您不是……?”短暂的讶然后,在表面上,“娄希”的神色飞快恢复原状。
“和你、差不多。”那股情绪散去后,伪装成的巴萨罗谬点头,悄然指了下自己的嘴,继续道:“你、现在、名字。”
巴萨罗谬老师……是想告诉我他有些话不能吗?
对巴萨罗谬现在状况的担忧,使得娄希便她彻底恢复平静,旋即思考着这个动作的含义,失去了往昔的聪慧,被他带到了沟里。
我明白了!
将担忧之意隐藏,娄希同样选择了用能力制造出一个虚拟人格,以伪装自己的表情,带着尊敬而疏离之意道:“我现在的名字……您可以称呼我为庇蒙铎娜。”
在这片土地的古老语言中,庇蒙铎娜ienla一词的含义是黑暗之地,也就是波赫尤拉的别名之一。
虽然根本没学过这种语言,但通过万象事典带来的语言通识能力,巴萨罗谬还是明白了对方这个假名的含义,心中忍不住失笑。
这个假名从某种程度上正揭示了对方难以稳定存在、如阴影一般的状态。
似乎……通过这个方式,他好像可以从这个未来的魔女之王口中套出些什么东西?
这个念头在心中一转,旋即越发壮大。
低沉而嘶哑的男声再次响起,正常之下隐隐浮现些许虚弱的质感:“那么、告诉我、现在的时候、你、怎么找到这里?”
庇蒙铎娜很是心细的听出了巴萨罗谬话语中这极为少见的虚弱。
以带着很明显距离感的语气,清冷的女声再次响起,平淡道:“巴萨罗谬老师,你莫非忘了吗?北境的寒风是无孔不入的,即使是处于帝国边疆的凯尔萨德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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