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父的眉宇间闪过一丝暴戾之色:“哼!想优雅的坐在棋盘上拨弄棋子操纵局势,哪来这么好的事情?这些年来,看来是因为中央议会上那群主教的温和态度让你们有了一点错觉,暗中和邪教徒之间交易偷偷摸摸搞些动作也就罢了,也就为了面子装作当看不见,现在连直接勾结两大邪教、准备放任邪神重新回到常世的事情都敢做出来,还真以为三大观测所和异端审判庭是吃干饭的了。”
他悄然合上了手中的圣典,抚摸着书封上钢铁的边缘,不夸张的,这本常年被圣徒抚摸诵念的圣典,本身就是一件大杀器。
虽然普罗布斯这种邪神走狗无法获得任何一件圣遗物的承认,只能凭借本身的能力加上邪神的恩宠进行战斗,比起伽门这种正规的圣徒实力差了一大截,但重铸教会信奉的那柱邪神确实是一个少有的麻烦角色,凭借着那柱邪神的特殊能力,在将普罗布斯打到重伤逃走的时候,伽门也同样受到了一点不轻的伤势。在这一点上,伽门自是不会与帕里斯这个因为理念不合反目成仇的前义子的。
他虽是站在这里,却也不在这里,通过创造独属于己身之“理”,进而达成由人至神转变的圣徒们,即使是方才达到这个阶位者,也早就不是空间这个条件可以拘束的了,其本身便相当于“奇迹”在物质世界的恒久显现,人身不过是祂们用以交互,并维持自身意志的一个道标载体,根本上的本质,则是横贯了常世彼世,同时存在于多个层面上的概念生物,在一定范围内具备“无处不在”的特性,这也是他们基本的特征之一。
凭借着这一特性,伽门直接从更高的彼世概念层面俯瞰着已然变貌的凯尔萨德。
在那里,凯尔萨德的异化程度,甚至远比处于物质世界的这个凯尔萨德还要严重数分,在漆黑的幕笼罩之下,那些屹立着骨白色高楼,已然被一根根的血管攀爬而上,丑恶的肉芽正不断在其上增殖生长。
在伽门视角之汁…整个凯尔萨德正逐渐从一具全身腐烂的巨大尸骸,不断复苏为全新的生命,待到那些丑恶的血肉将一切覆盖的时候,恐怕就是这座城市彻底复苏,从概念上的虚幻象征体,直接变为存在于物质界的行走灾。这还是未曾计算喰宴教团和重铸教会背后那两柱邪神的情况下,倘若是被那两位得手,成功篡取了这座城市积蓄了无数年的灾厄诅咒,估计危险性还要再向上调两个等级,到那个时候,除了直接抽调那几位在常世边境维系物质界存续的加冕者外,再无解决的办法。
当然,教团是不可能放任事态朝着那种可能的未来滑落的,虽然当年的那些事情很是隐秘,但负责过去之事的圣迹观测所也早已将相关的信息存在恋案库里,经由喀难中枢的计算之后,有关此事的十数个方案已然交予伽门。
伽门所需要担忧的并非是如何将这件事情解决,而是如何借助解决这件事情,借机让各国重新警醒,以此为了末日钟观测所预测到的那个“可能性”早做准备。
末日钟观测所的负责人杜姆博士在议会上所的那段话时刻被伽门铭记在他的心头。
“歪渊终将回归,距离人世的结束仅剩九年,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教团近年来的逐渐转型,正是为了迎接那个让常世翻覆地的可能性,这件事之所以只有他一个圣徒过来,也正是因为应对那个可能性的缘故,教团的人力资源早已陷入紧张的状态。
无疑的是,伽门不可能在这个关键的时刻瞎动手,身处这种地位,他的每一个行动,都可能对无数人造成极大的影响。
老神父叹了一口气。
正如杜姆博士的警告,距离那个时间点的到来,所有饶时间都已经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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