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格斯的动作并没有惊扰到任何一个人,由于经常到这座酒吧帮工的缘故,他也是对酒吧老板的理念做法很是了解,虽然出了这里之外出于有时候可能有时忘了不一定会遵守,但是在这座没头酒吧时,他每次都是遵守着这位叔叔的想法行动的。
或许就算他怎么做了这位酒吧老板也不会怎么在意的去为了这群人责骂他,但小道格斯还是认为这种到了谁的地盘就遵守谁的理念规矩的行为很是重要,也很有必要。
虽然是在深冬,但在酒吧内还是很温暖的,感受着室内弥漫着的热气,小道格斯搓了搓手,松了松身上裹得很紧的衣服。
小道格斯耸了耸肩:“凯特叔,好久不见,看来你这里还是这副老样子啊。”
“给我来点雷斯林吧,那种最便宜的掺水的也行,别说没有。“挠了挠眉毛小道格斯说道:“虽然我想老凯特叔叔你应该不会故意掺水为难自己就是了。”
老凯特刚准备出口的话停了下来,一脸肉疼的无奈苦笑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雷斯林是一种日耳曼独有的葡萄酒名字,在日耳曼语里面是由黑木头与撕扯这两个词汇演变而来的,最初的酿造方法起源于某个日耳曼的修道院,由于其味甜的缘故,在近代之前经常被视作廉价的象征,直到近年来被发现了适合辅佐清淡菜肴,受到撒克逊皇室的赞美,这才开始逐渐的复兴。
凯尔萨德的新兴贵族们最喜欢跟风向着那群古老的贵族学习,受到撒克逊皇室赞美的这种雷斯林葡萄酒便这样成为了他们酒桌上的新贵,为了保持自己的高贵独特的地位,和其他卑贱的黑脖子区分开来,这种原本廉价的雷斯林葡萄酒便这样被他们炒高了价格,逐渐的在凯尔萨德的酒吧中消失。
在曾经,小道格斯和老凯特也都是这种廉价又美味的葡萄酒的忠实爱好者,而现在他们却只能望着玻璃柜中价格高昂的雷斯林而叹气。
小道格斯挠了挠头发:“前段时间我见过一个身上有酒气的,日耳曼老神父的尸体,他身上的伤口都是是被某种特殊武器撕扯而造成的,而能造成的这种特殊撕扯伤的武器又只有赤喉老大的帮派才会使用,凯特叔我记得你的这家没头酒吧应该就是在赤喉老大他的庇护下的话,上回我见他对你还蛮尊敬的,我就猜他是不是向你又送了几瓶酒尝尝,诈了一诈你,谁想到你直接就说出来了。”
听到这话老凯特又皱起了眉头,脸上满是不快之色,一边给小道格斯倒满了一杯酒,一边向着他再次嘱咐道:“不要提起那个家伙,你以后也别和那个家伙往来太多,大道格斯他不会喜欢你和这些家伙往来太多的,他一直希望你成为一个有用的人,和这些人交往只会让你和他的期望偏离的越来越远,最后没什么好下场的。”
小道格斯接过酒,慢慢的小口喝着:“好啦好啦,我知道的,你每次都这么说。”
“还有你的那份工作……”就算是听到小道格斯的口头答应他紧紧皱起的眉头也未曾解开,反而又加重的几分,继续说道:“如果可以的话,辞了那份和死人成天待在一起的工作吧,不嫌弃的话可以到我这里来帮工,薪水我不会开少的,我的年纪大了,身体状况我自己清楚,你过来的话,我死后的遗产也都会改成由你来继承。”
老凯特给自己也倒上了一杯雷斯林,望着杯中那纯粹异常的酒液略一失神,与小道格斯是细品不同,他选择了将酒液一饮而尽。
这可不行。
一想到老板对自己的厚待,心中微微动摇了一下的小道格斯不由得升起了羞愧之意。
关于他的工作这件事,老凯特一直不喜欢很久,早就有着微词许久了,虽然生前和小道格斯和父亲大道格斯也不算太过亲密的朋友,但这么多年相处照料之下,这个退役的心善酒吧老板早就将小道格斯当做了自己亲生的子侄辈了,不忍心让他从事这个他看起来很是不光彩也不体面的职业,在这方面,他和大道格斯生前的看法是一模一样的。
小道格斯知道对方是好心好意的,自然不可能直接粗暴的拒绝,只得生硬的转移了话题,向着老凯特询问着那个奥伦索所说的上头的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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