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就像一把刀。
那人握刀的手白里混着红,指甲扣进掌心,血红。
他的脸也很白,惨白,只是带着褶子,就像一条狗。
“我三岁练挥刀,一日挥刀三千次。”
他的刀在发抖。
“我九岁练抽刀,一日抽刀九千次。”
他的脸也在发抖。
“我十五岁练抓刀,一日抓一万五千次。”
他的眼神却不发抖。
“一直抓到了今天。”
“没有人可以比我更快地空手摸刀。”
他终于不再发抖,眼神变得像一条蛇,一条长在狗身的蛇。
她望着这条蛇,高傲就像天空一样高远。
“我也练刀,却只练一招。”
她再次开始前进。
“是哪一招?”
他握着刀,眼神紧咬着她的双手。
“收刀。”
她仍然向前。
“为何要练收刀?”
他已打定主意不再后退。
“我要让死人看见我的刀,所以我必须要练收刀。”
“你的刀原来只给死人看。”
“只有死人不会再死。”
“看见了你的刀,便已是死人。”
“非也,死人看不见我的刀。”
“因为你的刀太快。”
“不,因为我根本不带刀。”
“你却练刀。”
“我已弃刀。”
“你袖中便有刀。”
“没有。”
“你骗不了我。”
“我当然骗不了你。”
她松开滕旗,举起双袖,用力一抖。
在她双手发力到了极点却未甩下的瞬间,他的刀突然出手。
双袖如斧钺落下,她的袖中果然无刀。
他的刀却杀了人。
杀了他自己。
杀他的人却不是他自己。
她左手下垂,五指自然松开,右手紧抓着滕旗,从死人身边走过。
“我已弃刀,因为我已练成收刀。”
她收的,却是别人的刀。
她自然不带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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