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岛城的连绵城墙之上,一位位北冬燕的将士绝望的看着城外蔓延的黑潮,心生绝望。
“吾命休矣。”
北冬燕的守城将军宁俊发,骤然看着眼前的冰刀停止。
空中的阳光洒下。
残阳如血。
“收兵。”
军令如山,鸣金声与雷鼓声山呼海啸,在四周蔓延,无边的黑潮向后撤退,城破在即南魏的士卒却撤退了?
那位南魏的神将,双坚白神情冷漠如万古寒冰,刀锋在声音落下的刹那,离开了宁军发的脖颈。
“他们为何撤兵?”
无数准备伴随这座偃岛城一道殉葬的士卒在生死之间,发出了同一个疑问。
而这样的疑问,也在另外的四座城池里上演着。
攻城第二的响午,随着那位冷峻的黑袍身影的连斩,怙梁城的城墙倒塌了。
大片的碎裂的石头坠入护城河,砸在攻城的北冬燕士卒阵中,带走无数饶生命,但却无法对于整个北冬燕士卒的狂热士气造成丝毫影响!
“他们疯了么?!”
“城破了!”
“怎么可能?”
无数南魏士卒看着那位虚浮与半空之间,被黑色的烟尘承托着的身影,根本无法想象到底是怎样的一击,才能够让城市破碎,然而当想象照入现实的时候。
便是一道通彻地的白芒,迫使他们闭上的眼睛。
少数强行睁眼的士卒,眼角滴淌着血泪。
被剑光照成了瞎子。
“即刻传讯严将军,怙梁城危!!”
无数信息宛如一道江流入海般,进入怙梁城的行宫之内,被那位名为曹晟的南魏帝王查阅,然后予以回讯。
冕旒毫无动摇,平静的声音从龙椅上传来。
“寡人想知晓,五万兵卒为何守不住怙梁城。”
群臣手持笏板,身穿漆黑朝服,恭敬的跪在并不如南淮元城气派的行宫之内。
行宫内的声音回荡不止。
三公之一的南魏禄温韦道:“陛下,如今南魏众将皆在城外参战,怙梁城事关下兴亡,老臣以为当以时局为先。”
他没有什么是以时局为先。
但俨然是要让曹晟离开怙梁城的意思。
想要离开怙梁城非常简单,只要现在从城中行宫向西侧码头乘船,便可以沿河南下乌州然而即便是前世到迫不得已曹晟都没有轻易选择离开,如今便更不可能仓皇而逃。
同为南魏三公之一的司空宇文绍元身形颀长,气度温雅,道:“族侄宇文白甫已前往北城解围。”
一时间朝堂诸公心中骤然松了口气。
诗酒飘零宇文白甫必然可解燃眉之急,在朝堂诸公眼里,只要坚持住这段时间,十万北冬燕兵卒,不过是前来送死的亡魂罢了。
南魏的求援信已经由寒林鸟发出。
他们需要做的,仅仅只是等待驰援,便可将北冬燕的孤注一掷的十万大军吞没。
怙梁城北城之下。
碎石从城墙上簌簌而落,跌入护城河内,砸出大片的水花。
嗡!
剑影袭来。
陈成挡住曹邕的突兀一剑,看着下方迟迟没有动手的画圣云道古,道:“我没有破城的打算,仅仅只是佯攻罢了。”
云道古手上的狼毫轻转,布帛之间。
一只只奇珍异兽,从画卷中飞出浑身泼洒着水墨,向陈成飞来,当初他在高校联赛见到的那位符箓师。
应该称呼面前的这位画圣云道古为祖师。
“晚辈得罪了。”
陈成笑着道。
仙器傀儡,观潮书院抬上长老邓宇达手持白樽仙琉剑,正在与曹邕大战。
山府城长老维持着正面不溃,南魏的怙梁城内能人极多,北冬燕兵卒的伤亡正在加重,而城破无疑让诸多士卒看到了获胜的曙光。
“老朽不善争斗,还要多谢城主不杀之恩。”
云道古也想不到。
短短一年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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