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魏的柏木镶州与北冬燕的皇城,百木榆城音调极似,你自柏木镶州的两大宗门之一拓书院而来,自然瞧不上我山府城,更瞧不起异人,但异人却能够复活,所以你还觉得自己有半点脱身的机会么?”
“事在人为。”崔安歌宁愿将前面的所有推断推翻。
也根本不愿意相信这位山府城的副城主,陈红叶是位异人。
他已经很强了。
如果还能不死?
或许亡灵本就不死
崔安歌闭上眼睛,周围的花香与雨后湿气不断进入口鼻。
他强迫自己冷静。
看着远处在文论旁边骑着骢马的太子。
无奈苦笑。
南魏与北冬燕的交界处,陈成看着漫山遍野的铁骑。
在开阔的平原之上,两侧的高坡,就像是一个稍微用力就能夹碎核桃的铁钳。
上万南魏铁骑是钳子。
陈成的百余人则是核桃。
但核桃中间有着一位叫做曹承赫的太子,所以铁钳不敢夹碎核桃,但核桃也无法脱离铁钳,于是便构成了僵局。
阳光从高处洒下。
气中的水汽丰沛,呼吸间沁人心脾。
虎威将军黎浦泽手握长刀,看着一百名甲士,道:“交出太子,我可以饶你一命。”
没有返还北冬燕被破的四城。
只有强硬的威胁。
他的面容粗粝。
乃是沙场宿将。
陈成看了一眼文论和崔安歌,道:“去把这个聒噪之人宰了。”
文论点头。
崔安歌欲言又止,但想来一个俘虏有何权责去提醒对方?
文论并不可怕。
他还在正常的理解范围。
而面前的这位青年,已然超脱了俗世的限制。
太子曹承赫的人身自由没有受限,他最喜欢做得事情便是向陈成请益问题,虽然依然对于崔安歌礼遇有加。
但崔安歌却知道。
太子已经不需要自己这位太师了。
他看着这名冷峻的青年。
当年笑傲朝堂,殿前夺魁的心气,多年前的豪言壮志也都在短短两日消弭一空,竟生出一种自渐形秽之福
文论拍马上前。
陈成道:“此人轻敌,拖刀可杀之。”
文论笑道:“杀鸡不用牛刀。”
陈成也笑了笑。
远处的虎威将军黎浦泽枣红大马左右移动着,手中的三尖枪闪烁着寒芒。
文论座下的奔龙雀骤然扬起前蹄。
马蹄的前端遮挡住了文论的动作。
他从背后拉起一道羽箭。
白色弓弦拉开。
只听黎浦泽道:“好一匹烈马,可惜此人骑术稀松。”
他的眼前骤然浮现出一道可怕的扭曲。
黎浦泽刀光向前斩动。
这才明白此前的抬马并不是骑术不精,而是为了干扰自己的视线!他当机立断的俯身,白羽神箭穿透三尖枪柄,将他的武器折断。
接着去势不止,染着血红将他胯下的枣红大马穿透,颤抖着钻入地底。
“右武侯孔行迹!!!”
黎浦泽想起帘年自己尚且为一队中卒的时候。
他看着第二道恐怖的流光。
再也不敢托大。
断裂的三尖枪挡住邻二箭。
在上万骑士面前。
选择斗将。
便无人上前帮忙,若是能逃,便逃回阵内,若是逃不了便只有一死!
黎浦泽粗粝的面容狰狞至极。
三尖枪断裂。
大宛马倒下。
那边唯有步战,以死相博!
他抽出长剑。
正当转身的刹那。
奔龙雀如流光般骤然冲过他的身侧,文论的环刀锋刃血液喷洒。
黎浦泽面带不甘的倒下。
南魏诸将神情皆显不安,士气骤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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