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虚弥三人的询问,空闻轻叹一声,说道:“星月教重建已经无法避免,就算出手也是徒劳无功,你们可知晓,在这一次的政变之中星月教扮演着极为重要的角色,也就是说星月教的重建是得到朝廷支持的,在这样的情况下,难道我们要去和朝廷对着来吗?”
“对着干又怎么样?朝廷还能帮着星月教来灭了我们不成?要我说,朝廷和星月教这种邪魔外道牵扯不浅,也延续不了多久。”
空闻淡淡地说道:“真武教为什么能够赢了上一次的佛道之争,真的是因为我天佛寺实力不如真武教吗?真武教成为大唐国教,我天佛寺却只能屈居一隅,难道你们还没有认清楚朝廷在这之中的作用吗?如今朝廷支持星月教,空净你所说的联合正道宗门去剿灭星月教,又有多少人会响应呢?你考虑过这一点没有?”
“这种除魔卫道的事情,难道他们还会拒绝吗?他们不会觉得星月教崛起之后不会清算当年的恩怨吗?”空净十分不理解。
空闻叹了口气,说道:“也罢,这样吧,既然空净你觉得可以联系各正道宗门对付星月教,那么你便带着弟子下山去做这件事吧,只要你能联系到足够的宗门,贫僧就答应你的想法,以一月为期,如果你做不到,天佛寺就封山,如何?”
“好!贫僧这就下山。”空净哼了一声,直接就离开了禅院,空澄想要阻拦,空净却是直接不理。
空闻淡淡地说道:“好了,让他亲自去感受一下也好,这些年一直留在天佛山上,很多事情空净已经是不清楚了,这样下去对他来说,无论是武道还是其他的,都不是什么好事,眼前满是迷障,又如何能走出正确的路呢?”
说罢,空闻看向三位老僧,说道:“师伯,师叔,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虚缘和虚静都是摇了摇头,虚弥眼中忽然掠过了一抹精芒,他淡淡地说道:“空闻留下,其他人先出去,贫僧有话要单独对空闻说。”
其他人愣了一下,虽然满腹疑惑,但还是按照虚弥的说法离开了禅院。
空闻有些疑惑地问道:“师伯,有什么事情吗?为何要瞒着师叔他们?”
虚弥缓缓说道:“阿弥陀佛,空闻,你踏入魔道多久了?”
这一语如同惊雷,空闻猛然抬头,惊愕地说道:“师伯,您在说什么?”
虚弥轻叹一声,说道:“空闻,有些事情是瞒不住的,就算你掩饰得很好,平日里甚至减少出现在我等的面前,但纸包不住火,终究是会出现纰漏的,你今日的气息里夹杂了一些别的东西,虚静他们看不出来,但贫僧所修的天佛慧觉还是感应到了一些,你是贫僧看着长大的,贫僧相信,以你的心性,不至于沉沦魔道,所以才会让他们出去,就是想要问问你,这到底是为什么?”
空闻眼中掠过一抹无奈之色,没想到终究还是被发现了,他想了想,说道:“师伯,还记得当初空明师兄圆寂的时候吗?”
“自然,当初空明圆寂,我天佛寺急需出现一位新的法相境强者,才能够在真武教的进攻之下稳住脚步,而当时正是你及时突破,才能够力挽狂澜,将天佛寺保存了下来,并且休养生息,恢复了如今的实力,不过,这和你沾染魔道有什么关联?”
空闻叹息道:“师伯,实际上,以我的资质,当初距离法相境还有着很远的距离,而我之所以能够突破法相境,是因为我和镇魔狱里地一尊存在做了一个交易,如此才能够短时间内迅速突破到了法相境。”
虚弥神色惊愕,他呆愣了半晌之后才痛惜地说道:“空闻,你糊涂啊,镇魔狱里的都是些什么存在难道你不知晓吗?你居然敢和他们做交易,难道不怕自己永坠魔道,沉沦在无间地狱中吗?”
空闻平静地说道:“师伯,你说的这些我都清楚,我也知道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但我是天佛寺的方丈,保住天佛寺的存续是我的职责,当初形势如何师伯你不是不清楚,真武教咄咄逼人,大有灭我天佛寺之心,我若是不出此下策,恐怕天佛寺已经是化作废墟了,镇魔狱里的那些存在同样会逃出来。我是否堕入魔道不要紧,就算日后沉沦无间地狱也没有关系,只要能够保住天佛寺,这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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