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4号。
除夕。
秦然才刚睡醒,鞭炮声便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
“早,爸。”秦然穿好衣服,才扒拉几口小米粥,就见对方便端着一堆物品朝门外走去。
“哎,可惜了,今年是最后一年放鞭炮了,村委会那边已经打过招呼了,说明年就不能再放了。”秦父点燃烟花,似乎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
秦然点了点头,知道这是国家下达的规定,很多地方现在都不允许私自燃放烟花爆竹了。
现如今,随着各地的政策实施,过年的年味也已经越来越淡了,农村还稍微好点,大城市则根本没什么年味了,人们全都生活在钢筋水泥堆砌的世界中,可能和旁边的邻居在一起住了几年,连对方的姓名叫什么都不清楚。
放完鞭炮后,秦父则开始张罗着贴春联,长辈们也都在忙活,只有堂弟那个五岁多的小屁孩一个人缩在沙发上,依旧津津有味的看着那头粉红色的猪,好像永远看不厌一般。
秦然倒也想在锅台帮忙,不过王沐瞥了他一眼后,便开口说道:“你个小屁孩会什么,一边玩去吧。”
得,果然,在父母眼中,似乎无论自己多大,永远也只是个小孩而已。
不让自己帮忙,秦然也乐得清闲,和父母打了声招呼,便一个人朝山上飞奔而去。
秦然双脚踩在雪地上快速奔跑,然而身子却从未陷下去,全都是脚步一沾地面上积雪即走,只在上面留下一个个极浅的脚印。
来到山间的一片白色苍茫之中,秦然突然停了下来,一个人默默站着,双眼紧闭,手中则拿着一根刚刚折断的长竹。
冬天来了,又到了万物沉寂的季节。
原本在树林间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鸟儿也大半消失在踪影,只能隐约看见一些冬侯鸟、留鸟。
一只麻烦从天空飞下来落在树枝上,刚发出叫声,秦然身子便动了,脚步一踩地面,身子仿佛飞起来般跃了出去,与此同时,手中长竹如同标枪般扎了出去。
“啪”的一下,长竹飞快砸了过去,一时之间,带起四溅的雪花,却差之毫厘的错过麻雀所在的位置,受到惊吓,麻雀张了张翅膀,立刻飞了出去。
“还是不行吗?”
此时的秦然,像在高速路上时那样,所有注意力全都只放在听觉这一感官上,在这种状况下,他的听觉得到了惊人的增强,甚至可以“捕捉”动物传来的叫声在脑海中逐一分析、归纳,从而精准判断它们所在的位置。
只是之前秦然从未曾主动锻炼过这方面的能力,此时真的实验起来,发现要远比他想象的困难的多,而且相比较人类而言,麻雀之类的鸟类体积要小太多,想要精准判断这些小家伙的位置,难度自然要大上不少。
不过秦然倒也未曾就这样放弃,来来回回折腾了不知多少次,总算有所成就,和刚开始相比,准度要高了很多。
“不过,单纯这样还是不够啊。”
心中默默想到,而后秦然不仅双眼紧闭,甚至连自己听觉、嗅觉这些感官都主动封闭。
然而下一刻,随着他心念一动,四周所有的“景象”却是一览无遗。
相比之前纯粹利用听觉这一感官能力判断麻雀所处的位置,此时秦然则纯粹是利用精神力量探索四周,所得到的“世界”则完全不同。
精神扩散,仿佛融与天地之间,四周的积雪、树木、竹林、麻雀……所有的一切如同x光般显现在他的精神世界之中,意念随便一动,似乎便可轻松触摸到这些物品,只是这种“触摸”,和真实的触感又完全不同,对秦然而言,也是种前所未有的体验。
这种能力,也是秦然在精神力不断增强后,终于摸索出来的能力。
和力场相对来说比较大的区域限制完全不同,精神力“扫描”所构造出的世界范围则要大上许多,只是这样所构造出的世界,内里最是清晰,越往外延伸,所得到的世界“景象”也就越发模糊。
而这种精神“扫描”,目前特别大的限制就是,无法突破物体外在的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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