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芙蓉 (4-3)

渔船前方炸雷般出现了一条鱼尾。暖阳东升，船上却一片阴影。它几乎要扇翻船身。海水冲，又如针落下，滴得水手们哇哇乱剑

“回到你的岗位上去！阿邦，这是一条大鱼！捕住它我们就发了！”船长扶着了船身，险些掉入海里。手中的鱼线已经不见踪影，连同大拇指下的一大块肉也不见了。

“你！去把舵！”

“你去摆帆！”

“你、你、你还有他！不够……不够！再再加几个！扯着鱼绳！……”

船长命令还未下达完，就听到旁边传来一阵火辣辣的惨叫声，当他望过去时一个人都没有，只见船板上留下了半截断臂和一摊与海水混合的血液。

“船长！虎子掉海里了！”一个声音传来。

“他已经死了！这船上没有这个人！别又乱叫！”船长大吼一声，唾沫横飞：“把鱼线放下！你们这群傻狍子！”

“渔枪！用……绑上浮桶，系上鱼绳！”

船身摇摇晃晃，宛如风中残烛。渔夫和水手们左右乱窜，几十来个人，看上去有一百来号人。

“船长！”

一声过后，船身缓缓稳定了下来，海面归于平静，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嘘”船长爬上船头，眯着眼睛看着无尽之海，接着围着船身看了一圈。一个个浮桶漂浮在海面上随着海浪上下起伏，像是一个快乐的精灵！

“好！它没有力气了！妈的！老子被你拉了两，整整两！”船长一拍护栏，高呼道：“水手！回行！”

他还未高兴太久，一个个噩耗就被报了上来

“船长！船底裂了！”

“风向变了，我们要划水回去！”

“船长！鱼绳是松的！”

“什么！？”船长挤开那个渔夫，不顾手掌的伤口，猛收拉着一个浮桶。

浮桶下面链接着的就是鱼矛，如果鱼绳松了，就只能明鱼矛从大鱼身上脱离下来了。

“妈的！”船长将鱼绳摔在甲板上，看着海面上几个漂浮着的浮桶，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快！回拉鱼绳！不管松不松，全拉回来！”

完，他进入到穿仓里，发现海水已经淹到膝盖上了，有好几个水手拿着木板和铁锤在修修补补，不过海水依旧如白水沸腾一样咕噜咕噜地船底下涌入。

“这裂缝有一段时间了……我们都在甲板上，不知道……”阿邦喘着粗气，口中喷出一团一团地白雾。

“你这么了？”船长拍了一下阿邦的肩膀，发现他摇摇欲坠，他夹着他的胳膊，走上了甲板，问道：“你怎么了？刚才见你好好的。”

“刚才？”阿邦摇了摇头，指了一下西角边的太阳，道：“上一次和你话，它还在东边。”

“什么？”船长连忙抬起头，左右远望。果然！太阳还是那个太阳，但方向完全反了过来。他将阿邦扶到帆下，还想些什么。这时，一个渔夫跑了过来，呼道：“船长！不是鱼矛掉了，而是鱼绳断了！被利器割断的！切口很整齐……”

“全部？”船长问。

“全部！全部都是如此！”

“清点人数！弃船！”船长咬了破了嘴唇，仰头望向空。

海共色。

“这几都不会下雨！可以回去！”船长又看着忙碌的船员，扫视了一圈，大喊道：“还有几个人呢！？虎子呢？死去哪里了？”

剩余的38个船员顿了顿，停止了手上的工作，呆呆地看着他们的船长。夜幕降临，气温开始猛的下降。船仓里出来咕噜咕噜的水声，像是在催促着他们动作快点。

“他掉海里了……还有月和派克……”

船长咽了一口唾沫，无力地半瘫在地。他将手搭在阿邦的肩膀上，嘴唇扁了起来，下巴上的大胡子抽搐了几下，发出了一阵沙哑的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你儿子……干儿子他……”

“阿邦？”

太阳完全沉入无尽之海郑夜风吹过，一阵冰冷和刺痛感通过他手掌上的伤口传入到船长的心。

此时船上还剩下38人，这次包含了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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