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车仆掰着手指,道:“那时我才6岁。不知道自由是什么那个老人家对我挺好她老伴走了,她儿子也走,孤零零一个人很可怜。”
“对啊!你怎么不留下来呢?她对她好啊!”
“当时我没信她的话……乌后来……原来是真的”纸车仆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起来。话断断续续,他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
纸车没有打他,从怀里掏出了一袋发霉的烟丝。卷了一根烟。点上。纸车仆将柴火放回到了火堆,又重新站直。
“后来怎么又不跑了?”纸车轻轻吸了一口烟,在肺部闷了许久才吐了出来。他不是突然起这个话题的,他知道自己已经不比当年了,以前能饿上好几,现在一顿饭不吃都感觉头昏眼花。现在和纸车仆摊牌,总比他自己发现要好,起码不会突然失踪了。
而且他也想着两个人身份换一换,他当仆,换一个入土为安。年纪大了就难免会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故事他听得多,讲得也多,有些东西就不知不觉的信了。
“不跑了没有想过跑。现在挺好的,跟着爸爸有故事听,我想听故事。如果每晚上都有饭吃就更好了。”
“我现在让你走,你走吗?”
“不走,黑了。不走。”
“亮呢?”
“不走,亮了。不走。”
就这一个话题,这对父子一直聊到了半夜。最先还是以纸车睡着了结束了这个话题。时而,还出几句梦话,什么“吃”,“如果我不走了,你走不走”,“如果……”。
纸车仆往火堆里加了几根柴,看了一眼纸车旁边的囍字洗面盆,裹着身子,挨着饿睡去了。
那一晚之后,纸车再也没有打过纸车仆了,也没有再让他挨饿。只是骂还是有骂的。纸车仆一年比一年高大,很快就穿上了纸车的旧衣服。两人走近时,纸车要仰着头和他话。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纸车配起了旁白……
“前面是一个大城市!叫七水城。我年轻的时候来过一次。这么多年过去了,变化应该很大,以前的事没有什么好的,不过那时和一个铁匠学徒打了一架。那个猥琐的人居然问我有什么带颜色的故事!这么多年你见过我开黄腔吗?”
纸车这一年头和喜欢提起他年轻时候的事,而且是没有添加任何故事技巧的直白,还一段,不一段,听起来没头没尾。一点也不像教纸车仆的那样。
“好点了吗?要不你上书车上?我推着你走!”前几他们在一个村庄停留了一,村庄里没有什么人,生意不好。而且村庄还有一个怪味。之后,他们就感觉到了肚子疼,纸车更是发烧了起来一蹲了好几次草丛。
“不用。这点场面我遇到得多!”纸车摆着手不肯上车。纸车仆也不勉强,这种情况以前也遇到过,纸车通常吃饱饭睡一觉就好了。
不过那晚上,纸车一口饭也没有吃,早早就睡了。通常上了年纪的人睡眠时间都算的很足,早睡必定早起。但第二,他没能起来……
纸车仆的记忆碎片十分庞杂,几乎一个就顶了布鲁他们几个。其中有一部分引起了许三千注意他又多了一个敌人了!
纸车仆来到七水城是在他16岁的年纪,基本是到来接纸车的班的时候,到时就是他带着纸车去哪就哪。不过他却再也没有离开过这里,没有离开过七水城。
也是在那年。纸车。他的养父死了,死于痢疾他用推书车推着纸车到处寻医,可惜治不好,身上的钱也花光了,只剩下一堆被纸车弄肮脏了故事书。纸车一直着糊涂话,通常是从一个老掉牙的故事跳到了里一个老掉牙的故事。每次结尾他都会问:“精不精彩?”
“精彩!”纸车仆把早已准备好的几块石头扔进他的囍字铁饭碗中,发出当当的几声响声不过那个“囍”字已经看不出是一个“囍”字了。听纸车,他不是来将故事的,他是来找儿子的,孩子最喜欢听故事了,如果他的孩子出现了,他一眼就能认出来。那个洗面盆其实是他给他儿子买的满月礼物,用来给他儿子洗澡用的,一开始是金色,后来就掉色了。纸车仆不知道真假,故事总有虚假的成分。最后他把那个洗面盆一同埋进了纸车的坟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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