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家人不打哑语,你我早已心中有数,何必兜兜转转。这可不像你的性格,还是有话直说罢。”玄智方丈缓声说道。
“今非昔比,多年未见方丈如今已是得道高僧,在下如今不过是个在逃的通缉犯。且今日在下有事相求,焉能与往日同语。”黑衣男子说道。
“好一个有事相求,但我有选择的余地吗?”玄智方丈不置可否地问道。
“没有。”黑衣男子直接说道,“今日方丈是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
“佛曰:‘因果循环善恶有终。’昔日欠下的恩情,也是时候该还了。”听了男子无赖的话语后玄智方丈并未生气,反而十分平静,像是早已悟透了世间万般因果渊源,内心早已不为所动。
“方丈果然快人快语,倒是在下扭捏矫情了。实不相瞒,我希望方丈能代我将这孩子抚养成人,并将少林寺的各种核心武学教予这孩子。”男子说道。
玄智方丈看了一眼男子怀中熟睡的婴儿,两人说话声并未将之吵醒。显然男子怀中的婴儿被男子做了一点手脚,不然在关键时刻婴儿的啼哭声难免会引起注意。
“想必方丈也已猜到,这个孩子正是太子的血脉。逆贼李世民的手下正在外面四处追缉我,这孩子跟着我多半有死无生。佛家有好生之德,就算不提昔日恩情,想必方丈也不会对这个孩子见死不救。”男子说道。
玄智方丈不知男子提起这昔日的恩情是有意还是无意,但在玄智方丈耳里不管有意还是无意都是一个威胁。所谓昔日恩情,岁月静好时便是恩,有事相求时便是把柄与痛脚。
玄智方丈自知推脱不了只能接过男子怀中的婴儿。男子将婴儿递给玄智方丈后又从怀中取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玉佩放在婴儿身上,玉佩上刻着‘福佑’二字。“这个玉佩是太子留给这个孩子的遗物。”接着又从怀中取出一封烙上了火漆的信件,“这孩子的身世还请方丈对其保密。这里有一封信,务必要在十八年后让这孩子离开少林寺,将这封信送往定州的四方客栈,交给一个叫李叔馗的人。”
玄智方丈接过信件,脸露难色,“阁下的意思是要在十八年后让唐风彻底离开少林寺?”男子点了点头,道:“没错。这孩子是帝皇之后,乃当今大唐的正统血脉。岂能一辈子在这少林寺内做一个寂寂无名的和尚?”
“可阁下也应该知道若是习得少林核心武功之后想要彻底离开少林寺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少林寺有少林寺的规矩,我虽是少林寺方丈,但少林寺的铁规并非我能轻易更改的。”玄智方丈说道。
“我当然知道少林寺有少林寺的规矩,但我并不在意这些规矩。我只知道十八年后这个孩子必须完好无损地离开少林寺,并且习得一身好武功。否则少林寺将会面临一场大祸。时间还长,十八年的时间,我相信方丈您一定能想出应付的法子。”男子说道。
玄智方丈面对男子微怒而视,许久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好,我答应你。”玄智方丈轻叹着说道。男子双手抱拳对着玄智方丈作了个辑,“感谢方丈大恩,此番恩情唐天威无以为报,只能来生再报。”
玄智方丈无力地摆了摆手,他知道男子说的不过都是些客套话,抚养这孩子不过是昔日因今日还罢了,何来大恩一说。男子临走前告诉玄智方丈,这孩子名一单字风,暂且随其姓,全名唐风。
少林寺一般是不允许弟子私自离寺的,若是习武的弟子想要还俗须要独闯少林三大阵法之一的少林十八铜人阵。少林寺创立以来仅一位弟子成功闯阵,其余闯阵弟子非死即伤。
玄智方丈担心唐风自小便受佛法熏陶,难免产生向佛之心,若是唐风因此不愿离开少林寺便又是一个难题。因而玄智方丈自小便给唐风口述江湖上各路英雄的勇义之事,各门各派的恩怨情仇等各种江湖事迹。
不知是由于唐风生于帝皇之家不甘平凡还是玄智方丈诉说的江湖事迹潜移默化地影响了唐风,唐风自懂事起便不喜欢少林寺的生活。随着年岁的增长,‘叛逆’之心日益渐盛。唐风心有杂念,六根不净向佛不诚本是玄智方丈所期盼的,但唐风也因此在少林武功的修习上难有重大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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