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宪明作为能力极强的二把手,轻声道:“督公,这个时间……看来当下第一批前去泰山的千人队伍都已经集结完毕了吧。”
“是啊,让他们等着吧,反正他们全部人的时间加起来,也不如本座的时间之前。”
魏泰权相当没良心却又说着客观来看无比正确的话。
“督公说的是。”
王宪明谦逊地搭腔。
“那些东临党,这段时间怕是要高兴地放鞭炮了,等到本座离开后,他们恐怕就得在城内放鞭炮了。”
“那就高兴地太早了,督公虽然暂时不在京城内,我们一直在,他们若是敢造次,怕是都活不久。”
“嗯,不过我好奇,那郑华,绝对不是东临党的头部人物,可那人倒是敢做出头鸟,当真是不怕本座什么时候发难?”
“我们的番子一直在调查郑华那个派系的后台,可能是……太后……”
王宪明也带着斗笠,在此时他压低了帽檐,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轻声如此说道。
魏泰权了然于胸地点点头。
“果然啊,怕是因为那宗亲事吧,才能死而不僵。”
“他们依然斗不过我们,督公大可放心。”
“哼,那是当然,而且没有我们这些沾满血的手套,陛下如何能安心让名臣将相们一直坐在高位上?文人的特点就是喜欢扶持自己的人,若没有敌对势力钳制,过几年后陛下恐怕就发现无论怎么换人,官员都是那些东临党内部人士了呢。”
“督公说的是。不过,那些东临党也是有作用的,狡兔死走狗烹,若真的没有了那些东临党人,我们也就会被当做不需要的人舍弃了吧。”
“呵,可惜,那种一边倒的失衡状态是不会出现了的。接下来,大概就是很麻烦的延长战了吧……而在这种没什么意思的斗争中,本座的一生也就落下帷幕了。”
魏泰权说着,一拉高手臂,便是吊起了一条红尾鲤鱼。
王宪明紧随其后,他也在水底下游过一群鱼的时候吊起了一只倒霉蛋,他摇摇头说道:“督公何必伤春悲秋,至少我们会名垂青史。”
“呵呵,怕不是遗臭万年吧,那些史官可都是文人一派,说不准把我们写成什么样子。”
魏泰权冷笑。
而王宪明云淡风轻,把鱼儿放回去后,继续陪着督公钓鱼。
他突然沉声道:
“督公,虽然由卑职说这个话有点不识趣了,可是,请务必注意安全,注意身边的人。”
“什么意思?你觉得本座会被人捅刀子吗?”
“当前两党之争的实力对比已经很明显了,越是这种情况,东临党人才会不择手段,采取他们之前不屑采用的手法,比如策反我们这边非核心成员,或者掀桌子,对督公下杀手……实际上,之前他们一直在各地的江湖中散播对我们不利的传闻,搞得我们东厂在民间臭名昭著,就是一种借刀杀人。如果借刀杀人不成功,他们也可能亲自动手。”
“哼,如果真要比武的话,他们怕不是我们的一合之敌吧。”
“对,所以卑职认为,若东临党人动手,一定会找一个最有把握的时机,那时候督公也会有危险。”
王宪明诚恳地说。
魏泰权摆了摆手。
“这倒是无所谓……不过……本座也有十余年没有走出京城过了,也不知道这外头的江湖是什么样子了呢。”
他翘起了腿,老人浑浊的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实际上,他何止是十几年未涉足江湖,是从未去过这个世界的江湖。
不过,由于京城被限制了武斗,过来的江湖人在他看来也就是带着武器的百姓而已,也没什么深刻印象。
王宪明却有点严肃地说道:“督公,也许比起江湖草莽,我们的地位高不可攀,可是大家都是肉体凡胎,有句话叫匹夫一怒血溅三尺,史上的英雄人物死于不起眼的匹夫的一击也是有例子的,所以我觉得……应该提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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